“白小姐,我们家老爷老毛病又犯了,实在是疼得厉害,便也是深夜敢来叨扰你,想让你帮我们家老爷看一看。”
原来是金陵城中曾经有钱,但是如今没落的一户人家。但是这户人家平日里对白清秋都是特别的好,对白清秋的医馆也是非常的照顾。
他们家即使已经是没落,没有之前那般繁荣了,但是他们还是时不时做善事给那些穷困的老百姓施粥,经常性的救济灾民。平日里连官府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却都能够一如既往的做到。
“原来是柳伯父,快来快来。”
“柳伯父已经是疼了多长时间了?是刚才突然才开始的吗?”
白清秋一听是柳家的人,便赶紧把门给打开。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柳家老爷还有他的夫人和管家,在身后的不远处,还有一辆看起来年岁非常久远的马车。
“已经是反反复复有几天了,之前老身就劝老爷来白姑娘这看看,但是他一直都不听。今天也是看他疼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老身便跟管家两个人强硬把他带来了。”
见到白姑娘,柳家夫人终于也算是舒了一口气,觉得救命的菩萨心中便是踏实了很多。
“快扶着进去,我这就去拿银针给柳伯父好好的看看,大娘您和曾叔别着急。”
白清秋这句话是对柳家夫人还有管家一起说的,平日里他们关系素来不错,所以都没有太过于生分,都用不同于旁人的称呼喊着彼此。
既然是病人来了,那白清秋也是无暇顾及景冽和殷商两个人的打斗了,只希望他们这个时候别给她添什么麻烦才好。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要紧?”
一时半会都已经是见白清秋施针好长时间了,可却一直没说话,柳家夫人便有些着急了,语气试探的问着白清秋。
“没什么大问题了,柳伯父这个腿疼的老毛病实在是时间拖的太长,没有办法根治了。不过好在也就只是腿疼,只要勤加治疗也不再会疼得这么厉害。”
“不过你们可以定期来我这里,我给他施针好歹也能够缓解一下疼痛,一会我再给柳伯父抓点药,你们回去按照我说的吃法按时按量监督柳伯父吃药。”
说罢,白清秋也算是结束了自己对柳家老爷的治疗。一边收着自己的银针,一边叮嘱着柳家夫人和管家。
“老身这一次说什么都听白姑娘的,绝对不会纵容我家老爷了。”
“今天这么晚实在是太打扰白姑娘了,这时老身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说完,柳家夫人就用眼神示意管家,吩咐他把准备好的银两拿给白清秋。
“柳大娘,曾叔,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又跟我见外了。平日里你们对我那么好有要过我的一分钱吗?”
“怎么今日居然是要拿银两给我?你这是做是准备打我的脸吗?”
白清秋故意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一脸皱眉的样子盯着柳家夫人和管家。
“白小姐,老夫人也是觉得平日里麻烦你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柳家人看病,你可是几乎没怎么收过钱。”
“你就算不收这么多,草药钱你总是要收下的吧。平日里你给那么多灾民难民看病,这是所有百姓都看在眼里面,也都记在心里面的善事。可你这个医馆总是要经营的,老是丢了成本没利润,你还怎么赚钱啊。”
柳家管家听见白清秋死活不收,也是觉得实在是过意不去,便开始苦口婆心的劝白清秋收下他们这一点心意。
“钱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我不是已经成为了摄政王妃了,到时候王爷肯定会资助我的。等着我嫁过去,那王府的财产还不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在医馆上就怎么用。”
白清秋为了让柳家人放心,便开始夸下海口了,甚至还口出狂言的说自己以后是景冽王府的管钱之人。
“白小姐净会说笑,都知道你和王爷得关系好,可是钱的事情可不是说给你就给你的,王府这么大的一个基业,全盘托出交给你怕是你也打理不过来啊。”
柳家夫人听白清秋说的话,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但并不是嘲笑的笑,而是打趣的说着。
“怎么不会,我只要钱是我的就行,至于搭理就交给景冽的管家就好了。”
白清秋为了面子便有些逞一时口快,既然说出口她便不准备收回来。
“我家王妃说的没错,本王也觉得王妃管钱比较好,这样本王也能踏实。”
可谁也不知道,景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白清秋医馆的诊室,而且还冷不丁的冒出来那样一句听起来十分宠溺白清秋的话。
“参见王爷”
柳家夫人和管家一见是景冽,便赶紧行礼拜见。
“不必如此拘束,你们平日里对白清秋很好本王也是知道的。而且你们柳家在金陵城做的善事,本王也有所耳闻。”
“失势不失善心,柳家也是有骨气有仁意的一家人。”
景冽也是十分的罕见,今日居然对素未蒙面之人夸夸其谈了起来。
没过一会柳家老爷便醒了过来,随后跟白清秋道谢后,便一同乘坐马车又回家了。
“柳家一向是这般有情有义,整个金陵城,也就数他们家人最好最纯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