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您不是跟皇上说,下午再来治病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一个时辰之后了。”
白清秋无语,压榨,这绝对是压榨。
这厮三更半夜就把自己叫起来配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居然一个时辰之后还要来。
他以为摄政王跟皇上很好应付吗?她生怕哪句话说错就掉了脑袋,现在是身心俱疲,只想跟小老百姓打打交道休息休息。
景冽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怎么?你有意见?”
白清秋扯出一丝笑容,“没意见,只是,王爷,您看我这解毒的药都已经配了,皇上服下便是,再来治我也束手无策了呀,这头痛确实根治不了。”
想到了什么,白清秋赶忙说道,“况且,您还要跟我商议什么合作的事,咱们合作不是谈妥了吗?我配药,您给我出银子,帮我的医馆在京城立足,分红我一你九,王爷莫不是想反悔?”
白清秋自己也知道,给景冽一成的分红确实是少了点,毕竟人家又出钱,又当自己靠山的,难道这个摄政王是觉得自己亏了,要继续跟她谈条件?
景冽微微一愣,虽然他看不透白清秋心中所想,但是看她表情他多少也能猜出来一些。
景冽突然有些不爽,金银都是身外之物,他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
此番他折回来,一是想看一看白清秋的医术究竟如何,二是他对这个女人十分好奇,竟然有些不舍得离开,所以才想出来这个理由。
景冽起身,一脸的不悦,“本王从来不会反悔,也不会食言,二小姐放心就是。”
说完,景冽居然就这样走了。
看的白清秋目瞪口呆,这个摄政王怎么莫名其妙的,难道他有健忘症?
不过,都不重要,反正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等着自己的医馆在京城立足了。
一时半会也没有患者,白清秋乐得清闲,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景冽刚回宫,就有个小太监迎了上来。
“摄政王,太医令回宫了。”
景冽点头,“让他来见我。”
“是。”
太医令前几日就领了出宫令牌去山里采药,今日才回来。
虽然刚刚下人已经送来了太医院的药物诊断结果,但是此事有关皇上安危,他还是要亲自过问一下太医令才能放心。
这届太医令是先皇一手提拔上来的,对皇室一向忠诚,他还是信得过的。
“摄政王。”太医令一来就给景冽行了个大礼。
虽说现在宫里有皇帝在,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权利在谁手里,无人敢轻视摄政王。
况且,景冽所到之处,自带寒气,无人不畏惧。
“你且看看这副药。”景冽将白清秋配的药递给他。
“是。”
太医令小心翼翼的接过药,细细查看。
“如何?”
“这……臣行医几十载,还从未见过如此配方,还请王爷多给臣一些时间。”太医令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道。
景冽颔首,心中却不免生疑。
这个白清秋到底是什么来头,白家的二小姐,年方十八,却未婚嫁,生性懦弱,身娇体弱,在白家并不受宠,这是他查到的。
但是他看到的白清秋不仅灵动狡黠,还有一身不知道从何习得的武功和医术,这白家二小姐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又是从何习得?
“王爷,臣斗胆一问,不知这药方是医治何病的?”
“这药方可能治疗头痛?”景冽没有回答太医令的问题,却反问他。
“头痛?”太医令摇头,“并无治疗头痛的功效。”
看来白清秋不是随便开服治头疼的药糊弄自己,景冽又问,“解毒呢?”
“解皇上所中之毒。”景冽又补充道。
太医令大惊,几乎是立刻跪倒在地,“摄政王恕罪。”
虽说他一早便觉得皇上的病症不像是普通的头疾,倒像是中毒之兆,私下也跟要好的几个同僚探讨过一二,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查出所中何毒,不知何解,所以一直没敢说。
他这个太医令,虽然有皇家的提拔,但是这些年当的是战战兢兢,一向谨慎,不确定的事情哪敢乱说,一不小心就是脑袋搬家的事情。
景冽揉了揉太阳穴,“恕什么罪?本王没什么耐心,你有话直说。”
“是。”太医令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臣确实是怀疑皇上是中毒了,但是这毒臣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太医令抬起眼皮看了景冽一眼,见他眼神冰冷,忙低下头。
“观皇上的病症,这解毒之药或许对症,不知摄政王从何处得到这药,若是臣能跟开药之人讨论一二……”
景冽知道这届太医令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谨慎。
之前给易北玦找了那么多名医都治不了的病,他真的可以相信这个养在深宅大院的小丫头吗?
景冽哪里知道白清秋早已不是从前的白清秋了,而是穿越来的现代顶级军医,还是中西医全能的那种,还被称为“医界圣手”。
古代一些难解的病症,书里早就有所记载,白清秋见得多了。
见景冽不语,太医令又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