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每日每日辛苦的练习,还是大姐的掉刁难,都没有让林墨清敢到烦躁,反而还敢觉挺充实的。
但日复一日的在闺阁中做这些,终究不是她喜欢的她希望在朝堂上唇枪舌战,在那些极大的阴谋算计中扭转全局。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但这命运终究是逃不过的,正如她一般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无论是好是坏,终究是得套过这一趟。
一大早便被拉起来,睡眼惺忪的被人扶到梳妆台上,梳上了妆。这要放在平常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但不同以往的是,今日这头上,东西倒是多了不少。
她轻轻扶扶头上的珠钗,她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翠宝,今日是有什么大事吗?竟然得装扮得如此正统。”她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小姐~奴婢昨晚不是同您说了吗?今日可是京城中才子才女们办的诗会。”边说着又往林墨清头上插了一只簪子。
“嘶!疼!纵使是诗会,也不用打扮的如此隆重吧?却有点显得过犹不及了,卸下些吧!”她下意识的去摸头,但头上这些玲琅满目的珠宝,她的手都不知道放哪。
等还在欣赏自己作品的翠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就写下了一些看起来太过华丽奢侈的,毕竟这是诗会,比的不是谁唱的好,而是谁更有才华。
“没事的小姐,就算卸下了这些,您也能压三小姐一头,嘻嘻,小姐是最美的。”翠宝虽然看起来憨憨的,但却是个心思细的,不过是年纪小了些罢了。
“三小姐?其他小姐不去吗?这未免有些不公平吧!”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又被大小姐挑刺。
“哎呀,也不是不能去,只是她们本就是庶女,再加他们几个之中也就只有三小姐,才华出众些。这才只让三小姐去。”
“小姐,您是嫡女光是您这层身份就能与三小姐一块同行等您到了那儿啊,就跟紧些三小姐吧,小姐命苦打小呆在庄子里纵使读过书,也是比不得京城里这些才子才女的。”她苦口婆心的说着。
林墨清听完她说的这些,大致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她轻轻地拂开,一直搭在她头上的小手,起身向门外走去。
“唉,小姐,我说的话您可都得记住了,出不得半点差错啊~”翠宝急匆匆的跟上她,一路上嘴巴没停,而此时此刻的林墨清心里想的却是终于能出去玩了!诗会上无非就是应对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罢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鸟儿也爬上枝头歌唱顽皮的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梢,轻轻地洒在地上,小草在此时此刻奋力生长,再多一点吧,多一点阳光,他们希望像大树一样,长出这墙头,看看外边的世界,林墨清何尝又不想?
她加快了些脚步,穿过一座座庭院走过一条条长廊但在刚到大门时,突然停下了脚步,深刻的翠宝见状,也急得停下了脚步,但因此也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了她。
等到了大门,三小姐就已经候在那儿了,如果要真说呢,这尚书家的女儿啊,个个长的标志极了跟花儿似的。而这三小姐,就像那迎风飘荡的柳枝,四是时刻有摇摇欲坠,实则坚毅。
三小姐的名字都有与她的风格相符—林柔清。她身着一件黄白色的衣裳,头上别了几只简朴的珠钗看起来圣洁极了。
林墨清顿然觉得小说中柔弱的女主有了脸,但她这时又想起了那晚的小丫头,同样是清澈的脸庞,但是这么一比起来那小丫头更像是一棵傲立于群雄之中的玉竹她的言语间虽是清净,但行为举止却又让人感到触之不及,让人难以琢磨。
上了马车林柔清却仍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这着实让林墨清不大理解。
“三姐姐,你这么笑着,不累吗?”想着想着话就不自觉说出了口,林墨清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直言不讳,就尴尬的把头转了过去看向窗外。
“累,怎么不累?我虽是庶出的小姐,但代表的也是尚书府的脸面,就得得体些。”林柔清也终于是收了收笑容,看下林墨清的方向心中无味杂陈。
“但你不必如此啊,因为你是嫡小姐就算了差错,别人也不会当着面说最多也只不过是说你不拘小节,可我不一样啊!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别人就会说庶出就是庶出上不的台面。”林柔清脸上的表情有从淡然变为苦笑,林墨清也没想到,平时话不多的三姐也会弹出这么多话啊。但这些无一不是实话在这个时候就是这样,嫡庶有别,庶出就是低人一等出了半点差错,就会被人指着鼻子骂。
没人会想成为庶出,哪怕是普通平民家的孩子也好,她们一齐看向马车外的街道街上的人形形色色但大多是平民百姓,他们不必拘束于礼仪,不必顾及贵族颜面,但他们得为生计奔波。谁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所以不必去羡慕他人。
这诗词会,如往年一样,在一个景园中举行,这景园是皇后娘娘给长公主的嫁妆,但由于皇后娘娘大度并由得这诗词会每年在这举行,中秋也邀得这些才子才女留在这赏月。
刚下马车,林柔清又换上了那一副微笑。
“柔清!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