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从未停歇~
谢珩听闻她这般说,显然有些愣住了,神情亦有些尴尬,“原来是孟侍郎的千金,本王眼拙,一时间并未认出,方才所言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顺道代本王问孟侍郎安,得空定去府上拜见。”
第104章
“我当时气在头上,才说了那样的话,”她有些委屈巴巴道,“他要是心里有我,就该知晓我并不是故意想惹他生气的,是因为看到他和别的女子有说有笑的,我心里难受……”
“小姐,既然已经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觉,兴许明日殿下的气就能消了。”茯苓小声安抚道。
“茯苓,万一……”她顿了顿,还有没有说出口,毕竟她生平最厌弃的就是爱争风吃醋的女人。
“小姐,您就放心吧,奴婢自小就跟着您,虽然您现在已经是晋王妃了,但在奴婢的心里,您是唯一的主子。奴婢怎能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来,哪怕是晋王殿下,奴婢也不能答应吧!”茯苓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淡定从容,让苏木槿不由鼻子一酸。
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
长夜漫漫,但谢珩一直不曾折返回屋子,苏木槿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借着月色下了榻,走到门外边,看着不远处书房里那一抹暗黄的烛光,终究没有勇气迈出一步。双脚落在冰冰凉的地面上,她呆立了好久,才缓缓回了榻。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子外已经是艳阳高照,庭院内蝶舞花飞,春意盎然。
“他喜欢在哪里,便待在哪里,与我有何干系?”她说道,可语气里多少夹杂着一丝不甘愿和委屈。
“小姐,又何苦说这些气话来惹脑自己,”茯苓近前一步说道,“请恕奴婢自作主张,白日里的时候,奴婢去查探过了,那位姑娘并未留在府上,且奴婢还听说这一切都是贵妃娘娘的安排,殿下并不知情。他向来疼惜您,一举一动奴婢都看在眼里。若要细说起来,这一回,殿下恐怕比您更无辜呢!”
“这话,是殿下让你说的吧?”她问,心口有些闷得慌,目光变得有些不安。
“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邢谦的话语里多少有些心疼,谢珩这般境遇他也是头一回遇到,很是爱莫能助。
“知道了。”谢珩站起身来,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间小窗子,继而折回了书房。
恍然间,谢珩才倍感欣喜,但神情依旧是不敢相信,轻轻说道,“本王竟不知邢将军也学会开玩笑了,这是妇道人家的事,你怎么如此清楚?”
邢谦有些哀怨说道,“殿下就别取笑末将了。而今末将也已经成婚了,这样的事,总該听一些在心上的……坊间还说酸儿辣女。”
邢谦眼前一黑,好半天没有说话。
“因为本王同孟侍郎的女儿多说了那么几句话,多看一眼,她就生气了。”谢珩越想越觉得合乎情理,越想心中越觉得宽慰,脸上更是流露出一丝难以形容的喜悦。
“殿下,先前末将听茯苓提起,娘娘突然喜欢想吃酸的。”邢谦木讷地看了谢珩一眼,欲言又止。
这一次,谢珩笑容渐收,嘴里有些苦涩,又看了一眼严严实实的卧房,心怀愧意,“本王知道了。”
烛光摇曳,苏木槿看着身旁空空如也,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后悔今日自己用那样的语气同谢珩说话。
“小姐,您不再等等殿下吗?”茯苓一脸忧愁道,“不如让奴婢将殿下请了来吧……”
她也不想这样的,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气走了他,现在心里后悔地要死,可他竟然也犯了倔强的脾性,离去之后便一直没有踏进卧房半步。
“茯苓,把灯花掐灭了吧……”她说着,用顺滑的锦被裹紧了身子,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
“殿下,末将的意思,许是王妃她已怀有身孕了。”虽然知道这样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很是不妥,但还是要说。
“心烦易怒、爱吃酸的,殿下以为这一切皆是巧合吗?”邢谦继而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她刚起身在桌案前坐下,便瞧见谢珩径直从外头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只小食盒,面无表情地在她面前坐下,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她问,趁着接过食盒的间隙去琢磨着他的神情,果真是余怒未消的冰冷模样。
“听闻昨日有人爱吃酸的。”他阴阳怪气,无头无脑地回了一句。
“殿下昨夜是在书房吧?”她说道,试图让他先打开心扉,也好不那么尴尬。
他愣了愣,毫无情面地说道,“不是。本王昨夜并不在书房,大概是在一个什么女子的房中吧……再说了,王妃不让回房,本王无处可去,总不能夜宿庭院吧?”
“你!”她秀眉微蹙,生平头一回见到这般睁眼说瞎话的人,实在可气。
“怎么?王妃生气了?”他道,“莫非是本王失手打翻了王妃的醋罐子,闻着倒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谁吃醋了?你以为我稀罕啊!”又是清早,他又说了这样的话,她怎能不气?
“无妨,王妃碍于情面自然不愿意说真话,王妃的爱慕之意,本王一人心知肚明,便也知足了。”他依旧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