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想说,你安心睡吧,我若真想干什么坏事,你觉得自己还有反抗的机会吗?”他问,嘴角荡起一丝坏笑。
“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哥哥他定然饶不了你!”谢琛的话,让她不由变得紧张了起来。
“你哥哥找我算账,那是往后的事,眼下他也不在这里,你要是再不睡,我可真要非礼了!”
她一听,立马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自然心里也十分信任谢琛,他绝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约莫着她已经进入香甜的梦乡,谢琛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去,闭上眼。
却在这时,沈归念缓缓睁开眼,看着身旁悄然熟睡的少年,伸出手去,将烛火轻轻吹灭。
平躺下来之后,又苦苦纠结了一番,这才稍稍将藏在后腰处的匕首掏了出来。匕首出鞘,一道闪电刮破长空,折射出雪茫茫的寒光。
握着匕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几番犹豫之后,一咬牙,抬手就要往谢琛的胸口刺去。
二人出了酒楼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便得暗沉沉的,狂风大作,掀起了地上的灰尘,朦朦胧胧地让人睁不开眼,街市上已经少有人走动。
第92章
沈归念目光落在碟子中桂花糕上,似乎若有所思,在静静地吃完早膳之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了些什么。
她将小纸条悉心卷好,走到门口,朝着天空,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便有一只信鸽朝她款款飞了过来,落在她的掌心。
将纸条绑在那信鸽的身上之后,沈归念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柔声笑笑,“去找哥哥吧……”
“什么要事啊?他不是成日都在这园子里逗鹦鹉么?”沈归念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淡淡一笑,“我只是好奇,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
“奴婢也只是偶然听闻,说是为了梁国的事,姑娘还是快些吃东西吧。”侍女说着,悄然无息地退了出去。
而在不远处,谢琛望着那只展翅高飞的信鸽,同手下人,冷声道,“想办法去把它射下来,不要伤了它的性命。”
不少一会儿,那手下将那只信鸽捧了上前,又将信笺摘了下来,递给了谢琛。
那侍女也是个聪明人,只是微微一笑,“回姑娘的话,奴婢方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十四皇子吩咐过了,要您安心住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更不会被打扰。”
沈归念点点头,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不安地看了雨过天晴的院落,悄声问道,“他去哪里了,我早起的时候,不曾见到他。”
“十四皇子一早就去了晋王府,说是有要事要相商。”那侍女替她盛了一碗鸡丝粥,一面说道。
暗夜中四目相对,沈归念握着匕首的掌心,微微冒着汗,终于在对视半晌以后,谢琛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睡吧,天快亮了……”
沈归念暗自吁了一口长气,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谢琛笑了,柔声道,“你夜半三更不睡觉,欲对我图谋不轨,不想失了手,还被我捉了现形,却说是我非礼了你?念念,你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不管,反正就是错了,都是你。”她小脸涨得通红,不敢去看谢琛的神情。
温热的嘴唇覆盖上了冰冰凉一层软糯,令谢琛一时间,也心跳加快,不知所措。
甜蜜来得太措手不及,他还没来及反应过来,沈归念已经翻身躺下,用被褥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中途没有说一句话。
眼看就要触及的瞬间,谢琛却突然睁开了眼,暗夜之中,他的声音带了一丝慵懒,“念念,你怎么还没睡啊?”
谢琛瞧见她这番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替她理理被角,不曾想,她又将自己裹紧了些,“你别碰我,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谢琛已经不知去向,外头阳光正好,她一骨碌从榻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折返回自己的屋子,与前来送早膳的侍女撞了个满怀。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解释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下子燥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那侍女瞧见从谢琛的卧房里跑出来,便已心知肚明,只是装作毫不知情,将饭菜端到桌案上,笑笑道,“姑娘,若还缺什么,您只管吩咐奴婢。”
沈归念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暧昧,便知晓她定然是有一些什么误会,赶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和十四皇子之间,我们是清白的,昨夜下暴风雨,我一个人害怕,所以才……”
“念念……”他小声唤了一句,伸手轻轻碰了自己的嘴唇,脸上洋溢着一丝傻笑。
过了一会儿,沈归念这才从被褥中探出小半个脑袋来,一脸哀怨地看着谢琛,气呼呼道,“难怪我娘亲生前时常叮嘱我,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的。”
打开一看,以后短短一行稚嫩的小字,“哥哥,我一切都好,勿念。”
谢琛轻叹一口气,只是淡淡一句,“放它回去吧……”
果然还是自己多心了。
看着沈归念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谢琛的心里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