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害怕又期待,小脸已经红了脖子根,被他这猖狂的叫嚣,收拾地服服帖帖。
一场鸳鸯梦下来,她觉得浑身的骨子都要散架了,他身上更是滚烫地厉害,烧灼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好容易才平息下来,她乖乖在坐在床沿,吃着那剩下的半串糖葫芦,心情很是复杂,书里尽是些骗人的,哪里就春花秋月了?分明就是要了她的命!
再不敢招惹他了,这样下去,桃花源里怕是要结出小桃子了。
而一旁的谢珩则对她的墨宝心生喜爱,反反复复,仔细端详,随即道,“槿儿,为夫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再过些日子,就是父皇的生辰,你说,咱们送什么好?”
她不知道谢珩会突然发问,嘴里还嚼着糖葫芦,有些口齿不清道,“夫君算是问错人了,父皇的喜好,我哪里会知道?况且,父皇什么都不缺,我更没有拿得出手的。夫君可别为难我了!”
谢珩知道她谦虚,犹记得上一回去找母妃,在看到自己腰上所佩戴的香囊时,父皇同母后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神情可见,心中定是对她的手艺赞口不绝。
他又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轻轻抵起她粉嫩的下巴,“是,父皇的确什么也不缺,但有一样东西,他也不会嫌少。”
看着他一本正经,她也忍不住浅笑道,“夫君就别拿我打趣了,这万里河山也是父皇的。”
他悄声凑在她的耳畔,仿佛在诉说一个小秘密,“上一回,你给为夫绣的香囊,父皇和母妃可都瞧见了。槿儿,父皇永远不会嫌少的,就是咱们的一片孝心啊!”
“这样,你明日同为夫一起,去长安城内逛逛,看看能否寻些有趣的新鲜玩意,只当是给父皇贺礼。不过你得亲自挑选,为夫挑得,怕是父皇眼就认出来了!”
“我有办法,如此看来,虽然仓促了些,但绣一副百寿图应该不成问题,”宛若醍醐灌顶,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可随即有些面露难色道,“可是,上回的香囊,我绣了整整半个月,这样的速度,我怕会赶不上父皇的生辰……”
“不必如此麻烦,若真要送百寿图,为夫命人高价买一副就是,诺大的长安城,总能挑得出一两个绣娘,女红及得过槿儿的吧?”
“夫君怎能这样?太没良心。更何况这是欺君罔上,要是父皇发现了,那又该如何是好?”她心中暗暗叹气,这都出了什么馊主意?
“在为夫这里,谈什么良心,要是累坏了槿儿,为夫可是会心疼的。哪怕是父皇,那也不行!”他剑眉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哪里有夫君说得那般严重?我自小喜欢女红,这些日子,也好久上手,难免生疏,真好让我舒舒筋骨,又能讨父皇的欢心,岂不是一举两得?”她说着,轻轻抚了抚谢珩的心口,又将糖葫芦凑到了他的嘴边。
“槿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都听槿儿的。”他有些无奈,也只得任由她去。
翌日,谢珩因为朝中有些闲散事,早早出门去了,她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阳光从窗格稀稀疏疏地洒了进来,落在地上,倒也不算温热。枕边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香菇鸡丝粥,入口绵滑鲜香,回味无穷。
用过早膳,她便叫茯苓去备了些丝线,预备绣百福图。而这时,外头有个小丫头进来通传道,“启禀王妃,镇北侯府的苏世子前来看望您了。”
“哥哥?”她心中一喜,忙道,“你让他稍等,我换身衣裳,马上就过去。”
等到了前厅的时候,苏元青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一脸愧疚道,“妹妹,是哥哥不好,竟然忘了昨日是你回门,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就赶来了。顺便给你带了些吃的,也都是平日最爱的。”
“哥哥先不说这个了,杳杳她怎么样了?还好吧?”她的心里一直惦念着谢杳,今日又见哥哥登门,赶忙问道。
“我昨天哄了一整天,眼泪就没消停过,可是你也知道的,我也实在是没办法。皇上的旨意,岂能违抗?”苏元青脸色一沉,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其实我想过了,要不干脆,我就待着杳杳私奔吧!天下之大,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找到我们。”
“哥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她一脸不解,“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我想,只要能赶在魏国使臣到来之前,试着让皇上改变心意就行。”
谢杳的事,她也不是头一回遇见。先前问及的时候,死活不肯承认,现在却突然转变了态度,可谓是措手不及。
“我等不及了,这万一中间再出什么岔子,杳杳怎么办?”他长叹一口气,很是无奈道,“说句自私的话,她要是真的被送去和亲,我又该怎么办?一想到她要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所以哥哥是真的喜欢上公主了吧?”她浅笑道,“感情是无法掩饰的。”
“我没有。是因为我把她当成我最要好的朋友,朋友有难,我怎能见死不救?”他默默低下头去,有些心虚道。
“哥哥,你就别不承认了。更何况,这世上哪里有带着朋友私奔的?”她被他的话语给逗乐了,而后神情坚毅道,“哥哥放心,总会办法的。”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元青的心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