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再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他心中万般自责,就像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紧紧地拥她怀,片刻舍不得分离。
邢谦有些不敢相信谢珩就这样轻易放走了他,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到道,“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
虽然沈归辞并没有对她怎么样,但现在身上实在没有力气,趴在谢珩的背上更像是一团柔柔的云朵。山脊宽阔平坦,四周没有高大的丛林,一抬头就能望见幽暗的天空,云层遮住了所有的星光,衣袖在夜风中翻飞,她手中擎拿着的灯笼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烛火微微摇晃。
“夫君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她声音贴在他的耳边,很近,酥酥痒痒的。
很快,她眼角余光察觉到了谢珩脸上的担忧,忙道,“夫君,我有件事想问你。”
“说吧。”他很快反应过来,收起脸上的忧愁,露出一丝笑容。
“槿儿,这又怎能怪你?”他柔声道,“天色不早了,林间寒气重,为夫背你下山,好不好?”
“恩!”她低低应一声,双手乖乖地圈住他的隔壁,心里所有的恐惧,一消而散。
“夫君说得也未免太敷衍了些……”她微微抿了抿嘴角,小脸有些不高兴。
“是是是,为夫的错,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为夫都喜欢,喜欢地不得了!”谢珩稍稍无奈的语气中,满是宠溺,放慢了脚步,缓缓地朝山脚走去。
“那夫君就不问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谢珩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哪敢啊?槿儿说一,为夫不能说二,这些都牢牢记着呢!”
“既然夫君不想知道,那我也就不说了。”她心中洋洋得意,看着谢珩缓缓走过被青草覆盖住的羊肠小道。
“怎么会?”他站住脚步,往背上的人看了一眼,柔声道,“你且说来听听,为夫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把你这只小狐狸的心给勾走的。”
“我改变主意了,等哪天心情好的时候,再告诉夫君。”她心中暗自偷乐,耍嘴皮子这件事上,自己也会的。
谢珩这下不愿意了,才尝到的甜头,眼看就要变成梦幻泡影,哪里肯善罢甘休,只是故作紧张,脸色阴沉,问道,“槿儿,你方才可有听到什么声响?”
从半山腰一直走到现在,她说了那么多话,一半也是因为出于,对深山密林的害怕。听谢珩这么一说,也不由地变得警惕起来,慌忙闭上双眼,“没、没有。”
“为夫听到了,就在身后头,你看看,那里有好几双冒着绿光的眼珠子,你听还有脚步声,该不会是狼群吧……”
谢珩自然知道,这虽是荒郊野岭,但绝不可能有野狼出没,但这一字一句,还有语气,实在是太惟妙惟肖了。
背上的人儿,已经吓得再不敢吭声,低低伏趴着,另一只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襟,花容失色,“夫君快别说了,我害怕的……”
“槿儿,你要不要自己下来走一段路啊?”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她抱紧了些。
“别!不要!我怕!”她顺势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声央求道,“夫君,我们快走吧!”
“好。”他哪里是真的舍得把她丢开,见了她这副花颜失色的模样,更觉得楚楚动人,疼惜都来不及呢!
“夫君,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她语气娇羞不已,“先前你为我做的那些,我总是会错了意,又觉得你实在是太过恃强凌弱,还不讲道理。不过,后来我渐渐发现,夫君并不是我想得那样,反而是一个很温柔又细心的人,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冷冰冰的。”
她想了想,又继续道,“再后来,我就天天盼着,能见到夫君,哪怕只一眼,也就足够了。”
声音绵软似糖,让谢珩的心中也颇为感动,“是啊,现如今,为夫所有的样子,你不都已经瞧过了吗?也是该满足了!”
“阿珩,你又在瞎说什么呢?”她也不知为什么,每次谢珩一说这种话,脑海里跑出来的永远都是那些画面,好不害臊。偏偏他又总爱在私下里说这些浑话,未成婚前的君子风度,全然被他抛之脑后。
当初真的是被他这副霁月清风的样子给骗了。
眼看着两人马上就要到了山脚下,她一想到沈归辞说得那些话,忍不住道,“夫君有没有想过,方才沈归辞说的那些话,其实不无道理。虽然明面上看着沈归念,的确是杀死十四皇子的凶手,但她既然有心前去拜祭,那么我想,这其中必有缘由。夫君就信他一回吧?况且他若真的想对我下手,又何必等夫君赶来?他有机会的。”
“你是在替他求情吗?还是说,他这样的人,值得你去心疼?”谢珩心中掂量,别的不说,光是今日此举,他定不会轻饶沈归辞,更何况十四皇子的命还在其妹妹手里,无论怎么样,这份罪责,他逃不掉的。
她并未留意到谢珩的神情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只是继续道,“当然不是,夫君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觉得,他也不过是可怜人了,他明明有机会杀掉我,亦或将我拐走,以此来要挟你,但是他都没有,而且……”
“够了!本王不想听!”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