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她又该怎么办?
而谢瑞勾结梁国,又暗中在青州招兵买马,究竟有什么阴谋,不得而知。思虑良久,他才轻轻回了一句,“本王再不敢冒那样的险了,暂且见机行事吧!”
谢珩出了殿门,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细想到母妃的神情,想着成婚的事,倒也不用操之过急。
“一群饭桶!还不走快点!磨磨蹭蹭的,是想被罚去做苦力吗!”他时不时回头大声呵斥着,并未注意到前头的谢珩。
谢珩印象中,他进宫的次数少之又少,哪怕是永庆帝召见,他也时常装病借机推辞,一来二去的,在众皇子中也算不上惹人注目。只是因为早年丧母,幼年时一直十分自卑,沉默寡言。等长大了,又时常流连在烟花之地,夜夜醉生梦死。
谢稚道,“我原也不想来的,一个人在江州待惯了,倒也自在。九弟也知道的,江州盛产杨梅,我便命人摘了新果,做成了杨梅酒,给太子殿下送一坛过来。往年,他总是囔着要喝,而我人又懒,今年好容易才想起这事了,便亲自跑一趟吧。”
见到谢珩的一刹那,谢稚一改先前怒气冲冲的面孔,双眼微眯,笑容有几分扭曲,“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九弟啊,这些日子过得可还舒坦?听说你马上就要做新郎了。”
谢珩道,“谢五哥关心,一切挺好。五哥一直久居江州,今日怎么突然又兴致回宫瞧瞧?”
邢谦点点头,又道,“殿下,末将已经派人暗中盯着沈归辞,他若身份非同一般,那么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的。”
谢珩轻叹一口气,“但愿不是本王想的那样。”
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邢谦一眼也认了出来,不由道,“二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珩心中也是疑虑重重,看着苏木槿同茯苓二人在街市的尽头徘徊了一圈,往酒楼旁边的名书堂去了。二人连忙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从街市的对面,往书堂里头望了过去。从她左顾右盼的模样可以推断出来,似乎在等一个人,神色平静,说不上有多焦虑。
苏木槿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受了哥哥苏元青所托,过来取一本书。那本书的主人,同苏元青约好了在名书堂碰面。不过是芝麻粒的小事,而当苏元青急匆匆,神秘兮兮跑来自己院子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开玩笑。
“哥哥,这样的事,在院里寻个机灵的小厮,去跑一趟便是,倘若他们没有空,便叫茯苓辛苦一些,替你跑一趟。”
苏元青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妹妹,寻常的事,我自然不会来请你帮忙。只是这事,交与旁人,我不放心。万一哪个嘴碎的,告诉了爹爹,我怕是又要少一层皮。”
“哥哥,什么书啊?莫不是……”她小脸微微泛红,除此之外,想不出任何的缘由。脑海中冒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书卷出来,昨夜同谢珩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闹得她成日里想入非非。
“妹妹,你在想什么呢,”苏元青打岔道,“我是想让你去帮我取一本剑谱,是我好容易才得到的。我同那人约好,会在城中的名书堂碰面,到时候只会有人把书送过来的。”
苏木槿秀眉微蹙,一脸不悦道,“哥哥,你老毛病怎么又犯了?家中藏书阁书籍无数,要什么样的兵书没有?你难道忘了,上一回爹爹是怎么罚你的!”
“嘘!”他刚忙用手在嘴边轻轻比划了一下,面露难色,“我的好妹妹,你小声一点,我以为今早爹爹就出门了,哪想他竟然还在。你也知道,他现在根本就不让我独自一人出门,我本想着晚几天去取,可毕竟是花了钱买的,万一那人糊弄我怎么办?”
“哥哥花了多少银两?”苏木槿实在也有些头疼,哥哥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爱好,唯独痴迷习武,最喜欢的就是钻研兵书。可他喜欢的书,在苏呈怀的眼里,无非就是旁门歪道。上一回,哥哥从外头搜罗了不少罕见的孤本回府,硬是被爹爹打得三天下不了榻。没想到竟还是死心不改,又想出了这样的馊主意来,她自然不能应。
苏元青有些心虚,面露愧色,竖起了一个手指。
“一两?”她问,略松了口气,倒也不贵重,去与不去,也没什么的。
苏元青摇摇头,否认了。
“十两?”这已经是她最能容忍的极限了,毕竟算不得什么大钱,但和其他的书比起来,还是有些太离谱了。
苏元青咬咬牙,慢吞吞地冒出一句话来,“一百两。”
她险些两眼一黑,阴沉着脸道,“哥哥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不会去的。就像爹爹说的那样,我帮了你,是助纣为虐。”
眼前唯一的希望就要破灭,自己再也拿不到爱不释手的剑谱,苏元青的脑海中突然爬出一个缺德的想法,“妹妹,你若不去,那我可要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给爹爹。你们在假山后头
“别!我去就是,下不为例。”她慌忙拦住他的话,很是无奈地回道。
“我的好妹妹,而今也只有你才最疼哥哥了!”苏元青险些要喜极而泣,伸手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颊,目光温柔宠溺。
她同茯苓二人从侯府的后门出来的,苏呈怀在前厅喝茶,看见殷勤跑来同自己请教兵法的儿子,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