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过自责了,您是阿琛的父皇,更是天下万民的父皇。”
大概只有在长宁宫内,他才能寻到片刻的安静,才能畅快淋漓地诉说心事,抛去江山,他也不过是一个父亲罢了。
永庆帝双眼紧闭,一筹莫展,斜靠在徐贵妃的怀中,微微叹气,“舒妃那边你可去瞧过了?先前朕寻得那些太医又是怎么说的?”
徐贵妃一双白皙修长的纤纤玉手,正轻轻按揉着他额头两侧的太阳穴,温柔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昨日去见过她,模样消瘦不少,她这一病不起,看样子是遭了不少的罪。臣妾也劝了,她年纪还轻,可以再怀一个。逝者已矣,终日郁郁寡欢,她这病就好不了。太医已经开了药方,臣妾叫她宫里的人,每日好生照看。”
见他这般盯着自己,徐贵妃微微低下头去,脸颊上爬上了一层娇羞的红晕,宛若天边的云霞,她掌心轻轻抵住他缓缓靠近的肩膀,一脸娇羞,低低道,“皇上就不能饶过臣妾这一回吗?臣妾再不敢了。”
她声音如泉水一般,清甜甘洌。永庆帝瞧了眼前人,便觉得浑身血脉逆流,嗓子低沉道,“现在还不是你求饶的时候……”
岁月并不曾轻饶过谁,仿佛在他的身上轻轻驻足。他虽然上了年纪,但英气不减当年,且习武之人,本就比常人体格健壮了不少,精力更是充沛,不久前,他也是这般突然来了兴致,自己三日都离不了榻。
眼下听他这么说,徐贵妃的心中更是后悔不已,就不应该招惹他在先,自己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只有任由他摆布的份。这个男人实在太霸道了,喜欢在钟意的字帖画卷上刻上火红的印章,包括心爱的女人。
她有些慌神,害怕之中更有一丝期待,欲拒还迎,小声求饶道,“皇上,能不能比上次温柔一点点,就一点点,好不好……”
平日里见惯了她高贵冷艳的模样,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永远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一想到她语无伦次求饶的模样,永庆帝心底就痒痒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他哪里肯这般轻易放过她,嘴角浮起一丝得意之色,声音低沉且霸道,“叫声夫君听听,若是夫君满意了,那就轻饶了你,否则妄想……”
“夫君……”她轻轻唤了一声,宛若春风拂面,入耳甜腻。
他浅浅笑了笑,颇为得意道,“既然已经唤了夫君,那就更应该尽尽娘子的本份,把夫君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她花颜失色,只想趁机溜走,却被他困在怀中,无法脱身。
谢珩哪里知道他们白日里也会这般难舍难分,从外头尽头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反常,平日在里头伺候的宫人,今日都候在了偏殿外。
他原是来找父皇的,后来得知在母后的长宁宫,便一路马不停蹄地过来了,径直往内殿走去。
有宫人见状,忙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言语晦涩道,“殿下,您现在不能进去……”
谢珩当时也没有想到是云雨之事,只是纳闷道,“为何?本王今日来找父皇,是有急事相告。”
那宫人支支吾吾,小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殿下,奴婢不能说,总之您现在不能进去。”
“你紧张什么?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便是。”
那宫人一听,越发说不出话来,谢珩见她扭扭捏捏的模样,也没了耐心,只是道,“无妨,若有什么事,本王担着,怨不到你们。”
他一面说着,脚步已经到了内殿,隔着山水屏风,珠帘纱帐,能够清晰地听到里头时起彼伏的娇口耑声。
谢珩的脸刷得一下变得通红,他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而里头的徐贵妃也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忙离了离凌乱的衣裳,坐起身来,“皇上,是阿珩!”
而永庆帝其实也早听到谢珩的脚步声,却一声不吭,直至怀中之人发觉,他才跟着扫兴地坐起身来,不急不慢道,“放心,阿珩再冒失,也不敢随意闯进来。更何况,他也快成婚了,你我言传身教,有什么不好?”
“皇上……”她又羞又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开这样的玩笑?
“好好好,”他轻轻在她的鼻梁上轻轻一划,柔声道,“是朕失言,今日欠朕的,往后可得加倍奉还……”
徐贵妃没有说话,为自己的细腰捏了一把汗。这么多年了,他的性子还是没有变,对喜欢的东西,势在必得,霸道至极。
谢珩原本想着偷偷溜走,全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可听见里头的动静分明轻了下来,才觉得有些不妙。紧跟着,响起永庆帝如雷贯耳的声音,“还杵在外头做什么?”
彼时,他二人已经理好了衣裳,谢珩迟疑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寝殿内一切如常,仿佛刚刚发生的事,就像是幻觉一般。
“儿臣见过父皇、母妃。”谢珩眼角余光轻探了母妃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正往父皇的杯子里斟茶。
茶香四溢,沁入心脾,令人神清气爽。可谢珩的脑海中还浮现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节,原本已经想好的话,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整个人也有些懵。
“怎么?哑巴了!”永庆帝轻呷了一口茶,目光往谢珩的身上轻瞟了一眼,神情不悦。
谢珩灵机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