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一句,“这一回,侯爷可算是下了狠手了!我看着都疼!”
另一个随行的婆子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往日侯爷不在府上的时候,瞧她那副嚣张的模样,想不到她也今天。活该!”
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苏木槿轻叹一口气,径直回了屋子。茯苓见她回来,忙上前捧上热气腾腾的香茶,笑眼盈盈道,“小姐回来啦,方才那一幕您没瞧见,才叫可惜呢。”
知道茯苓说的,定是和冯姨娘有关,她接过茶,轻抿了一口,不温不淡道,“你这小丫头,一点小事怎么就把你乐成这样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和她有多少深仇大恨呢!”
茯苓道,“才说她好端端的,怎么就又晕倒了?奴婢倒觉得邢将军拔剑的时候,英姿飒爽的,可威风了,我都舍不得挪开眼呢,她竟然晕倒了!”
说罢,又轻轻双手合十,一副美好憧憬的模样。知道她春心萌动,苏木槿也是轻了摇摇头,“她也不是头一回晕倒了,习惯就好。你呀,就知道这里偷偷笑话人家!”
茯苓把嘴一撅道,“小姐,您是没看见,在晋王殿下走后,她就醒了。侯爷一看,当时就气得不行,取了鞭子,把她给狠狠给打了一顿。三小姐前来相劝,侯爷便叫她去院子跪着,要跪满整整六个时辰呢!”
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苏木槿也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更有没有起太大的波澜。这仅仅只是个开头罢了,往下的路还很长呢!
这些日子的劳累,令她身子困乏,早早上床歇息去了。接下去的几日,府内一切皆风平浪静,比起往日,她们母女的动作也轻缓了不少,更多时候都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用过午膳,苏木槿本想挪了绣绷,去院子里小坐一会儿,晒晒太阳。哪想才起身,便觉得小腹疼痛难忍,宛如针刺一般,她咬牙坐回了床榻边,茯苓见状赶忙去找大夫。
谢琛听着宫女回话,有些急了,小声央求道,“皇祖母,您还是让七哥进来吧,外头天冷,他又有腿疾。孙儿愿意再多抄写几卷佛经,只求皇祖母能给一个机会。”
第48章 、再不敢了
茯苓止住了哭声,又看了站在门口的苏呈怀一眼,有些犹豫。犹记起,上一回,不知因何原因,有人带了神婆回府,被苏呈怀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并将那人逐出了侯府。因有前车之鉴,故而也不敢轻举妄动。可如此危难关头,她也咬牙豁出去了,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口,却意外地发现苏呈怀抬手示意,让她快些去。茯苓大喜,匆匆地往外头跑去。
许是疼痛太久,让苏木槿有了些许错觉,双眼空洞望着屋顶,热泪横流,嘴里喃喃自语,“娘亲,女儿不孝。”
芸姑姑伸手搭了搭她的额头,如火炉一般,滚烫地要命。
芸姑姑听后点点头,又看了看在门外站着的苏呈怀,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有一次,也这般好端端的突然浑身疼痛难忍,像针扎地一般。而茯苓的话,再一次地提醒了她。
“茯苓,你速去东街,将马神婆去请来。有我在这里照顾小姐,快去吧。”尽管她的心中已然有了定数,但事实究竟如何,也不敢妄下定论。
不一会儿,茯苓领着神婆就从外头急匆匆赶了进来。芸姑姑上前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神婆又上前看了看苏木槿的脸色,只是点点头。
芸姑姑见状朝茯苓道,“你去备一碗生水,一碗生狗血,还有些许纸钱。”
榻上的苏木槿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几近昏迷,眼睛微微睁着,看到芸姑姑近前,便缓缓伸出手来,轻轻地拽了拽她的游丝,眼里满是渴望,“芸姑姑,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查出真相,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芸姑姑见此情形也不禁动容,强忍泪水低声道,“好槿儿别怕,相信姑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茯苓在一旁回道,“三日前,小姐从王府回来后,只和大公子去过一次和风楼。小姐想着快些把手头的鸳鸯枕绣好,故此这三日并未外出。至于吃食,也与平日并无二样,奴婢都仔细查验过,没有问题的。可不知怎地,今日小姐突然就这样了,来了几个大夫,都说小姐没有病象。”
苏元青执拗不过,只好叮嘱茯苓好生照看,这才恋恋不舍地出了门,心中焦虑不已。而苏呈怀更是急得跺脚,在庭院内来回走动,一时间手足无措。方才那些都是长安城里有名望的大夫,就连他们也看不出病况,如此一来,真的只能是凶多吉少了。本想求助于晋王谢珩,但又想起女儿说过的那番话,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屋子内终于安静了下来,苏木槿蜷缩在榻上,疼得浑身是汗,双手更是死死地拽住被褥,试图能减轻痛苦,但依旧无济于事。一阵阵猛烈的痛感上来,疼得她在床上直打滚,四肢微微抽搐,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她硬是没有哭出半点声响,只是咬牙硬撑。茯苓在一旁哭成了泪人,看着小姐疼得在床上打滚,自己却不知道能做什么,生怕稍有不留神,更会加重她的病情。
话虽这么说,苏呈怀自然放心不下,又赶忙命苏元青去请其他的大夫。一来二去的,这期间,苏木槿的病痛,时而发作,时而停歇,反反复复,终不见好。这可把苏呈怀急坏了,看着女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