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运动,你不运动。我养生,你随意。从整体上来说,我长寿的可能性比你要大些。”
桑晓晓对这话很不服气:“你要做生意,睡得每天作息混乱,出去会闻别人的二手烟,会喝酒。我不抽烟不喝酒。怎么也比你长寿的可能性高。”
两人都还年轻,结果在书房里为了谁更长寿而争起来。傅元宝是半点不谦让。他的字典里所有的谦让,都是为了更好的占便宜:“运动之后,这些问题都是小问题。”
“女性本身就容易比男性长寿。数据统计上就是这样。”桑晓晓认定自己活得比傅元宝久。
门外,被小奶奶叫来送牛奶的秦蓁,听着里面极其幼稚,堪比她十岁在武馆和师兄吵架内容的争执,一时不知道是该不该敲门。
她回头转述给小奶奶听,恐怕小奶奶又会乐呵,笑得完全合不拢嘴。
考虑到牛奶热好了,过会儿会冷。秦蓁不得不打断里面两人会传递到门外的争执话题。她敲响了书房门:“傅先生、桑小姐,喝牛奶了。”
得到准许,她进门把牛奶放到两人之间,装作完全没听到刚才内容:“小奶奶说,喝完牛奶就可以去睡了。傅先生这衣服脱也要脱一会儿,还得洗身子。”
傅元宝拿过牛奶,一饮而尽,对着桑晓晓挑眉:“我一天一杯牛奶,总归比你喝得勤快。”
傅家喝牛奶方便,桑晓晓喝牛奶不方便,真做不到一天一杯。
她气恼拿起来,也是一饮而尽:“有什么了不起,我到你这个年纪也能一天一杯。年纪大了不起啊?”
两个空杯子放回到桌上,秦蓁拿起直接走人。
秦蓁生怕自己在这里再留着,当场能爆笑出声。这两人说话嚣张,牛奶一饮而尽。结果两人牛奶痕还沾在唇上,看着更加幼稚。
幼稚二人组当然发现不了自己唇上的牛奶痕,只能发现对方的。
桑晓晓一发现,露出了高人一等的笑容。她先飞快舔了一下自己唇上,以防自己落人口实,再指责傅元宝:“牛奶都能喝到自己嘴唇上,你年纪大也是白长了年纪。”
傅元宝钢笔彻底收了,用左手一抹,抽出手帕擦了手:“你以为你没喝到?你还舔宽了一圈。彼此彼此。”
桑晓晓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不仅被察觉,还办了坏事。她恼怒也不工作了:“为老不尊。”
傅元宝呵笑一声:“倚小卖小。”
这种乱造词的水平,桑晓晓真的是佩服,佩服得恨不得给傅元宝脑袋来一下。她也不想自己乱用词的水平现在和傅元宝不相上下。
到最后,两个人一边争,一边收拾了书房,还得一道先去傅元宝那儿给他脱衣服。
脱衣服是真比穿衣服麻烦。
家里就王叔一个男人,而王叔是要回家的。他就算不回家乐意留下来帮忙,傅元宝也不会让。傅元宝就这么点机会去让桑晓晓做点事了。
两人站在房间内,站到了卫生间里。
在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下,阳城的卫生间水平是相差极大的。一个城市里可以同时齐聚木马桶、瓷马桶、抽水马桶以及桑晓晓在农村里经常去的坑厕,还有沿河地带会有的水厕。
当然,这会儿大家普遍条件不算好,还是手动刷的马桶更多些。
傅元宝的卫生间里设置了小隔间,把洗澡的地方和方便的地方隔开。旁人看不到里面是最厉害的抽水马桶,还是普普通通要洗刷的马桶。
当然,桑晓晓的关注点肯定不会在这上面。
傅元宝要洗澡,她在努力帮傅元宝把衣服给脱了。傅元宝自己拉不了衣袖,她得帮忙拉扯。眼见衣服一件件减少,桑晓晓手迟疑下来。
再脱下去,她又要看到……
傅元宝之间没见到桑晓晓的羞涩,现在也没多想。他毛衣都脱了,只剩下最后一件。全脱了去洗热水还好些,现在单穿着,冷。他让桑晓晓帮忙:“晓晓,拉一下。”
桑晓晓帮着拉了一下,视线开始游离。
她脚往外撤,一下子跑到门口,只探出半个脑袋在门边:“我在门口等你。你洗好叫我。”
话说完,桑晓晓半个脑袋也没了。
傅元宝最后一件衣服一半卡在脖子上,被他艰难彻底弄下来丢到一旁。他手都放上裤腰带了,忽然意识到刚才桑晓晓跑出去的时间很是关键。
他注视着门口的方向莞尔。
傅元宝注意着右手,很快速冲洗了一下,出来后努力靠着自己左手穿上裤子。裤子穿完,他喊了一声:“桑晓晓。”
外头听到水声消失的桑晓晓早有准备。她先探了半个脑袋往里看。
里面白雾一片,镜子完全是糊的。墙面瓷砖上都冒着水珠子。此刻傅元宝站在正对着门的方向,下身穿好了睡裤,上身一点没穿。
他没用毛巾擦拭过身体,身上挂满了水珠。头发尾梢上沾上的水滴落到身上,再带着上身水珠一起往下狂奔。傅家的灯光是白色的,又因为被雾气打湿,打在身上都朦朦胧胧的。
桑晓晓呼吸都停滞了一下,随后下意识责问傅元宝:“你怎么不穿衣服?”
问完她又想起,这不是手废了在等她过来帮忙穿么?
她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