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有意思的小说,议论声更大。杂谈报最新期说是谈论三木的,当场也被抢空,每个报刊亭阳城日报、杂谈报以及碧玉少女都售罄。
阳城日报的量和杂谈报的量完全不一样,但这盛况依旧惊人得很。
阳城日报编辑部笑得各个最咧开,走路带风,见人打招呼都得缀个“哈哈哈哈”的前缀。当然,他们哈哈完,转头就看到杂谈报刊登观点速度很快,先所有人一步探讨起了三木。
杂谈报的铅字写得清楚:三木,一位向大众献媚的作者。
文章字里行间写得很透彻。现在文坛上大多传统作家热衷于写改革文学和寻根文学。改革开放后,不少地区都有人先后认为各行各业都需要一定的改革,这样才能更好发展。
而寻根文学则是建立在改革基础之上,宣扬传统文化、民族意识的重要性,努力在文化底蕴上展现国家风采。
但三木写法则不一样。她年纪尚小,对传统文化和民族意识的概念尚浅薄。哪怕是大格局的东西,也着力于小情小爱,甚至会写主角不顾现实因素去寻求情感。
大众爱看感情,她就写感情。
而碧玉里连载的,则是杂志需要什么,她就写什么。向大众屈服,向金钱屈服,再美的文字也不过是通俗庸俗世俗,上不了台面。
阳城日报哪怕有杂谈报读者,看到这些内容,当场就翻脸拍桌:“这张青写得什么东西?三木上不了台面,那岂不是就说我们阳城日报上不了台面?”
他们阳城日报最近印刷量都上去了,广告费谈起来都能涨价了。征稿收到的稿件质量更是上涨。这全是托三木的福。
一旦有人能带自己赚钱,那大伙儿就是自家人。他们怎么能容忍杂谈报说自家人的坏话。
可阳城日报和杂谈报性质又不一样。杂谈报是小众报刊,刊登文章自由度大。他们阳城日报刊登作品有讲究。如果真为了三木而写文章吵,那才叫真上不了台面。
唐雪君看完内容,恨不得拿起笔刷刷批判两句杂谈报:“杂谈报可真是会做报纸。我现在气得想当场给他们投稿!”
姚主编进门听到唐雪君愤怒的反话,推了下自己的眼镜。他问了声:“怎么了?杂谈报都能让我们小唐编辑冲过去投稿。那看来是我们报纸最近投稿人太多,少了小唐编辑的发挥空间。”
唐雪君瞬间被逗笑:“不是。哎,杂谈报说三木呢。”
姚主编诧异,很快拿来报纸看了下。报纸的内容不多,他阅稿速度快,很快看完并抓住了文章主旨:“写得确实有点道理。三木写稿很会抓人眼球。”
但三木和傅元宝有关系,根本不可能是差钱的。她纯粹是自个想写。
姚主编是全然没想到,桑晓晓是真差钱,还不是一般的差钱。她做梦都想赚钱换个地方住,有足够的钱想买什么吃的喝的用的,就买什么吃的喝的用的。
姚主编主观上误解了桑晓晓,对文学的看法上却没误解人的意图。
“写文的千千万。满曲高和寡的文章可能是艺术作品。让大众喜欢的通俗文章也可能是艺术作品。”姚主编把报纸放下,“文章是好文章,人未必。划小范围,非要这不行,那不行。只有谁谁的文章才是艺术作品,借此来抨击牟利的,人就是焉儿坏。”
这说着说着,京腔都说出来了。
唐雪君朝着姚主编挤眉弄眼:“哟,焉儿坏。这是秋医看了的后遗症吧。”秋医的男主角大少爷,可不就是从京都来的。
姚主编清嗓子,去拿杯子给自己倒热水:“怎么了?人写得不错。你了解大众喜欢看什么,报纸做出来买的人才多。当然,做人不能太杂谈报。”
这话说出来,大家是一阵哄笑,总算气消散了点。
唐雪君不能真去和杂谈报计较,不过事情还得通知桑晓晓。她预估着时间点,掐准了桑晓晓大致放学会到小卖部的点,一个电话打过去。
桑晓晓回到桑家这些天,忙得直接把和她毫无联系的傅元宝给忘了。
傅元宝谁?没听说过。
这几天学校听说是请了专门的老师过来给学校老师上课。为了提高大家的水平,最近教学难度、作业难度都上升了。
昨天上课做了个高难度随堂测试,全班几乎全惨败。只有寥寥几个拿了出乎意料的好成绩,即便是这样,老师都笑合不拢嘴。那个特聘老师说了,这卷子及格的大概率能上大学,上九十分的能考虑冲一冲好学校。
桑晓晓考了九十五!终于洗刷了五分的耻辱!
今天讲解,桑晓晓成绩是当之无愧全班第一。上台的时候,她仰首挺胸,终于伸出手说一声:“粉笔。”老师都乐呵把粉笔递给她。
她刷刷解了题,轻轻松松讲完,回到座位上还有同桌浮夸的夸赞:“哇,晓晓真棒。”
下了课更有人拿阳城日报的报纸来给她签字。
她两辈子没经历过这种纯粹因为知识和小说作品,从而被众星捧月的高级待遇。
愉快!高兴!
第37章 比某些男人会做人多了
愉快高兴的桑晓晓仰着下巴, 一直把这种心情维持到放学去小卖部,并恰好接起电话。出版社为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