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晓把钱放到自己兜里:“好。”
然而刚被金钱感动的桑晓晓,在吃饭看到饭菜时,再次感受到了贫穷的痛苦。
米饭倒确实是米饭,可菜全是蒸的。所谓的月初生活还行,大中午的菜只有咸菜咸肉。她口味清淡,饮食挑剔。一天三顿,每顿都没少于过三个菜品。以前更不会吃这么高盐。
她勉勉强强挑了两根咸菜,吃了一块很小块的咸肉,最后在那儿挑白饭。但桑达达烧饭技术实在不怎么样。熟是熟了,米饭却愣是软硬都有,最底下更带了层锅巴。
锅巴还有一点铁味。
实在吃不了更多,她把筷子搁到晚上,眉头又皱得小脸都快全皱一起了。
桑达达见她只吃那么点,催了催:“再多吃两口啊。这咸肉是爸上班的厂里卖的,可新鲜了。”
桑晓晓宁可饿着:“不吃。要吃你吃。”
她直接把米饭往桑达达面前推。
桑达达见她真不吃,分出了要带走的饭菜,把余下的饭全吃完了。村口的小店晚上就不开了,现在得赶紧去。给妈带饭也得快点带过去。
兄妹两个解决完午饭,一道做出门准备。
桑晓晓回屋里翻出了包,把本子、钱、笔都带上。桑达达三下五除二收拾了桌,找了块布把不锈钢的盒揣上。两人关了门,落了锁,径直朝外走。
就这家庭状况,汽车是不可能有的。自行车就算有,估计也是给家长上下班用的。
问题是乡村小路大多连水泥都没浇。桑达达是哪方便往哪儿走。桑晓晓浅一脚走在石头路上,后一脚就走到了泥路里,过会儿还踩荒草地。
路上一眼望过去全部都是平房,三三两两掩藏在田野或者荒地之间。
两人步行速度不一样,桑达达好几次都得转过身来等桑晓晓跟上。
走了才五分钟,桑晓晓就被桑达达看烦了。她踢了踢自己的鞋,把一连串小石子踹向桑达达,发起了脾气:“你给我指个方向,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老看我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累了,走不动了,烦人。
桑达达立刻过来蹲下:“我背你走一段。到分叉口我放你下来。”
桑晓晓顿时开心起来,用脚踢了踢桑达达的鞋:“你要背的我。不是我要求的。”说完这话,她立刻攀上桑达达的后背,双手勾住桑达达脖子,完全没打算下来。
开玩笑,有人乐意背她走,她怎么可能自己再走。
桑达达本来就是干力气活的人,轻松就把桑晓晓背起,手上还勾着饭盒的布,速度极快往目的地去。
这会儿是饭点,不少人拿着饭盒正在田边扒拉。有几个见着桑家兄妹,禁不住就和边上人议论:“哎哟,桑家这个妹妹是真的娇气。”
另一个不由点头,有点惋惜:“长得是真好看,跟个大明星似的。但娶了可未必是个好事。谁成天伺候她呀。也就是他们一家子宠着。”
“就是说。女孩子多读书有什么用。这都读得比她哥高了。”
一般这种话也就是背后说说。可大家伙都一个村的,关系近,见人走近了便是直接调侃:“桑家妹妹路都不自己走了噢。”
还有一个更是说:“这年纪老大不小了,也好上班结婚了。”
桑晓晓还在念书,也没上大学,理论上是还没成年。结果现在这些人就想叫她结婚。她瞥了眼这几个村里老农,懒得搭理,晃了晃脚示意桑达达继续走。
桑达达朝着几个邻里笑了下:“她还念书呢。人家城里人都大学念完了才结婚。小姑娘不能上赶着的。”
说完带着人继续赶路。
村里头没什么秘密。老农都知道桑晓晓有个娃娃亲对象。见人走了,也唠起这桩婚事。
刚眼尖看见桑晓晓将背着她的哥当马骑的小动作,更是摇头:“就这娇小姐的脾气,还和那种人订的娃娃亲,我看这婚事是成不了。”
另一个见这老农说桑晓晓的未婚夫,问了一声:“你说那个傅元宝啊?哦对,你媳妇娘家是阳城的。我就听说是做生意的。”
提起的老农压低了点声:“我也是听说。这傅元宝不讲人情,是个狠的。他家里人想要便宜点弄他搞来的一批货,结果他不仅不给自家人,还给了对家。自家人上门来质问,直接给打了出去。听说有个腿都直接给打折了。”
另外两个人倒吸一口气。
这哪是做生意啊!这分明是恶霸啊!
说起这事的老农想了想,还是再补了句:“不过傅元宝对他小奶奶是真的好。听说专程买了大屋子,伺候的人请了三。”
话是那么说,可几个老农要是家里有孩子,那是绝对不可能送去和傅元宝这么危险的人说亲的。桑家当年和小奶奶定娃娃亲的时候,估计也没想到傅元宝长大是什么性子。
饭吃完,几个老农也不继唠这事,很快又下田干活,把这话题丢到了脑后头。
第4章 娇气的少女
桑达达把自家妹妹背到分岔路口,这才将人小心翼翼放下。
他指起接下去的路,想给桑晓晓细说一遍:“顺着这条大路往前……”话还没说完呢,旁边一个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