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知道,表演的机会来了。
于是略一思索,说道,“那、那要不然这样?”
秦源把自己想好的计划,跟余言行悉数交出。
余言行一边听一边微微颔首,最后哈哈一笑。
“小秦子,你还是有几分灵气的,我很喜欢。”
秦源也跟着傻呵呵一笑。
我特么要是不机灵,你会想着招我入会?
但还是说道,“其实、其实这个主意我也想了好久了,但是又怕说出来你会多心,就不如不提。”
“呵呵,如此两全其美之策,为何不提啊?”余言行笑了笑,随后又摸了摸下巴,“只是么……我并非伶人戏子,一会儿该怎么演,倒是需要琢磨一番。”
“呵呵,我却是连唱戏都没看过几回,也不知道该如何演。”
余言行哈哈一笑,兴致颇高地说道,“来来来,我二人坐下,细细琢磨下如何演法。不瞒你说,百家之中也有伶家,出类拔萃者也颇有神通,幻化无穷啊!”
“啊,竟真有此家?”
秦源心想,如果表演也可以成为一种修行方式,那特么自己得是什么品级?
……
一里外,某民居。
“这么久了为何还无动静?”
苏若依抱着剑,在屋里来回踱步,漂亮的脸蛋上越发焦急,忽地一停步,转头看向赵宗镇。
“大档头,你那破衣烂衫何在?”
赵宗镇说道,“你去何用?再说了,你这细皮嫩肉的,看上去也不像是流民啊,万一被看穿,岂不是适得其反?”
苏若依皱了皱眉,又沉思了下,说道,“那我假扮一个夜半寻夫的女子如何?丈夫彻夜未归,身为妻子忧心煎熬,因而摸黑出门寻夫,也说得过去吧?”
独眼强一听,立即来了精神。
“此计可行!若不然便由我来扮演那丈夫吧?那丈夫因何彻夜未归?定然是于外酗酒贪杯了!我纳石中有酒,先灌上几口,再做酩酊大醉状,随后你我于那废仓库附近偶遇,做喃喃私语状……”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独眼强发现所有人都用某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下贱。”残脚登哼了一声。
独眼强瞪了残脚登一眼,然后叹气,“行吧,当我没说。可是这么久了小秦子都没动静,咱总不能在这干等吧?”
赵宗镇忍不住了,起身对黄通判说道,“大人,此事确有诡异。照道理他们接头不会如此之久,为防万一,你看要不然……”
“稍安勿躁!”黄通判依旧冷声冷脸,“那人不是还没出来么?没出来便说明小秦子未死。再说,你们不是说他很机灵么?这么久了,若是情形不对,他当已经通知我们了。”
赵宗镇等人见黄通判又是这般说辞,只能都无奈叹气,残脚登甚至轻轻地跺了跺腿,却是让木制的地板一阵晃动,仿若小小的地震。
就在这时,只听赵宗镇的传音石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完了,我好像被识破了!”
是小秦子的!
赵宗镇一听,登时感觉头皮发麻,噌地抽出宝剑,大吼一声,“小秦子被识破了,快杀过去!”
说完,嘭地一声撞破窗户,身影刹那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甲字科苏若依、独眼强、残脚登、胖瘦头陀等几人一听,无不脸色大变,嗖嗖嗖地冲了上去。
“小秦子,我来了!”
“来也来也!”
此时,余言行也“劫持”着秦源从破仓库冲了出来,却只是刚刚出门,只见四周剑光闪耀,七柄巨大的长剑从地下破土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余言行并不意外,既然对方要擒自己,那么在附近布下剑阵自是应有之意。
却是荡声一笑,提着秦源冲上房顶,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支长约数寸、断了半截的毛笔。
长袖一甩,他在空中写了一个大大的“防”字,顿时周遭空气剧烈涌动,随即形成一道实质的气墙,笼罩在他和秦源的周身。
七柄长剑分七个方向试图穿破气墙,却是一时间竟无法穿透,双方形成对峙之势。
此时,赵宗镇等人依然赶到,而黄通判也悬浮在夜空之中,冷静地看着气墙中的人。
“儒家的大宗师?”黄通判哼哼一笑,“那你就是余言行了?传闻儒家大宗师言出法随,手段了得,可愿放下那人,与我比试一番?”
余言行大笑道,“此贼杀我圣学会弟子,又差点诓骗了我,我岂能交给你们?”
赵宗镇大骂,“狗贼,儒家如今沦落到这般地步了么,竟与一个孩童为难?”
余言行道,“他是孩童?他这孩童可机灵得紧呢,套了我好些话去,我不杀他怎行?”
苏若依喊道,“余言行,你不放他,你今日便休想离开!他若死了,清正司与你不死不休,定然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余言行大笑,“我便是放了他,你们能放过我么?”
苏若依一听,急忙看向黄通判,“通判大人!”
于此同时,独眼强等人也忙喊道,“通判大人!”
黄汉光知道甲字科这些人是想让自己放过余言行,可余言行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