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对严亦思说谎之后,她又有一种深刻地对自己的厌恶,严亦思那么信任她,带着她做生意,带着她去商场接触新鲜事物,告诉她要多学习。可是她却对严亦思说了谎。
兰芬走回自己的房间,将药膏放进床头的柜子里,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严亦思起床准备早餐的时候,看见兰芬站在水盆前洗脸,吓了一跳。
“兰芬,你怎么回事,昨天一夜没睡吗?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兰芬一听,拿毛巾往两只眼睛下面揉了揉,“有吗?”
“有!你自己去卫生间照镜子看看,都快赶上熊猫眼了。”
兰芬笑着说:“没事,今天好好睡一觉就恢复了。”
刚说完,冯竞推开门,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吃早餐。
严亦思一看,惊讶地叫道:“怎么回事,冯竞你怎么也顶着这么重的黑眼圈?”
冯竞迷迷糊糊地坐到桌子上,说:“今天期中考试,我昨晚失眠了。”
严亦思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怎么会失眠?你很紧张吗?”
“有点。”
冯竞说完,抬头望了望严亦思,认真地问:“你相信我能考好吗?”
严亦思揉了揉冯竞的头发,“当然相信。”
冯竞笑起来,“那我肯定能考好。”
“好啦好啦,先吃早餐,既然你没睡好,总得要吃好,不然你怎么考好?”严亦思说完,把准备好的清淡一点的早餐给冯竞端上来。
冯竞正吃着的时候,看见一旁的兰芬往手腕处在涂些什么,他走过去一看,“芬姨,你手腕处受伤了?”
“一点小伤,涂点药就好了。”
“那你这个不会留疤吗?”冯竞拿起一个鸡蛋,边剥边问。
“应该不会吧,无所谓啦,留不留疤都不要紧的。”兰芬不在意。
冯竞却很是在意,他和鸡蛋往嘴里一送,说:“等我给你找到一个不留疤的药。”
冯竞嘴里嚼着鸡蛋,声音含含糊糊的,兰芬没有听清楚,问他:“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要……”冯竞话还没说完,旁边冯惠的房门被推开。
冯惠从房间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看见冯竞,问道:“哥,你现在怎么都这么早起床?”
“我今天期中考试啊,当然得早一点。”冯竞说完,又回到桌子上吃早餐。
冯惠洗漱完,也坐到桌子上,端起一碗白粥,喝了一口,说:“哥,你知道咱妈开了一个什么样的店吗?”
“什么店?不是小卖店吗?”冯竞一脸疑惑。
冯惠看着冯竞一脸不知情的表情,突然起了玩心,笑道:“对,就是小卖店,不过比咱们在乡下那个小卖店大一点。咱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去?”
“大一点那也是就是个小卖店啊,你在乡下还没有看够啊?反正我这段时间都挺忙,估计没有时间去。”
冯惠听着听着,忍不住笑起来。
严亦思从厨房里走出来,听到冯惠笑声,纳闷:“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呢?”
“没什么没什么。”冯惠连连摆手,她可不希望冯竞现在就知道真相,她要留着以后等机会捉弄捉弄他。
“好啦好啦,冯竞你赶紧吃哈,吃完准备一下,该去考试了。”严亦思特意交代,“出发前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忘记带。”
冯竞吃完早餐,带上考试应该带的东西,准备好一切,就出发了。
当天考试考三门,上午一门,下午两门。考完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严亦思在家里等了好久,却不见冯竞回来。
她有点担心,去六中看了一趟,发现考完之后,考场已经关闭,学校里都没人了。
严亦思特意去问了一下班主任周老师,班主任周老师说冯竞回家了,他是看着冯竞出校门的。
这就奇怪了,冯竞出了校门,却没有回家,那他去哪里了?
难不成,今天这几门课没有考好,冯竞躲在某个角落里哭去了?
严亦思想了想,冯竞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但她回想起冯竞这些日子的努力,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严亦思突然有些担心起来,要是冯竞努力了这么久,依旧没有考好怎么办?
照理说,只要努力的方向没有错,总会比之前进步,但如果万一冯竞真的没有考好,他的心态会不会崩?会不会觉得自己就算努力了也考不好?会不会从此对学习丧失兴趣?
那到时候,她又该如何去鼓励冯竞呢?
严亦思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冯竞,或许,让冯竞一个人独处一会儿也挺好。
严亦思怀着心事回了家,一打开门,却看见冯竞正坐在家里,他捧着一堆野草,在兰芬的手腕处仔细地涂抹。
“你在干什么呢?”严亦思走过去问道。
冯竞昂着头,拿起野草,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严亦思接过野草,仔细看了看,“细长细长的,这不就是普通的野草吗?”
“这是当时我的脚受伤了,芬姨给我带来的药草啊,她说涂了这个不会留疤,我脚底现在还真没留疤,所以我特意去城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