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竞哭笑不得,“是我啊!”
冯竞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和他脸上的肤色形成诡异的对比,看起来更滑稽了。
严亦思歪着脑袋看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
虽然冯竞以前也没有多白,但是也没有现在这样煤球一样的黑吧?
在他额头上贴个月亮,都可以直接当包公了。
严亦思走近看了看,冯竞不仅人变黑了,身形也变瘦了。
短短不到十天的功夫,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亦思忍不住问出声:“你小姨对你还好吧?”
“挺好的。”
冯竞说完,走到房间里,又找出几套换洗的衣服。
“我先回去了,小姨让我拿了衣服今天赶回去。”冯竞说完就要往外走。
严亦思:?
还要回去?
严亦思连忙拉住他,“你小姨家的稻子还没收完吗?”
人家钱兰芬那么一大片稻田都收完了,小姨家这是种了多少亩地?
“不是,小姨家的稻子收完了,小姨说这几天麦子也成熟,让我顺便帮忙把麦子也收了。”冯竞解释说。
“那你今天也别过去了,明早再去吧。你小姨家隔了两个村子,你现在回去,天都要黑透了。好不容易回趟家,今天晚上就在家里吃一顿饭,我马上去弄菜。”严亦思说着便要去弄菜。
冯竞犹豫了一下,“好,今天的活已经做完了,那我明天再过去吧。”
他把手中的衣服又放回了衣柜。
刚走出房间,正巧碰上冯厉和冯惠回家,冯厉和冯惠后面还跟了个冯小黑。
冯小黑看见冯竞,顿时兴奋得跳起来,“我就猜这两天你也该回来了,今天一看,你还真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冯小黑不由分说,越过冯厉和冯惠,一下子圈住冯竞的脖子。
冯竞比冯小黑高出一个脑袋,冯小黑圈他脖子他就得要低头,他一低头就得弯腰。
关键他那腰在收稻子的时候已经弯了快十天,这一下再弯,刺骨的疼,感觉快要断了。
“靠——”
冯竞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推开冯小黑。
朝他吼:“冯小黑!你想谋杀老子!”
严亦思正在洗菜,听到动静,走过来看了一眼,“怎么了?”
冯竞撑着腰,没作声。
他刚才说了脏话,严亦思不喜欢他们在家里说脏话,不知道她刚才有没有听到。
一旁的冯惠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大哥的腰好像废了。”
冯竞:“……”
“是吗?”严亦思走过去,伸手戳冯竞的腰,刚碰上,冯竞就疼得嗷嗷叫。
“这么严重?”严亦思把手中的菜放到桌子上,招呼冯竞过去,躺在大通铺上。
她把冯竞的衣服揭开,腰间似乎看不出什么症状,只是皮肤比平时看着稍微红一点。
严亦思用手指轻轻压了压一块地方,冯竞立即扭了扭身躯,看来是很疼。
严亦思加大了一些力度,冯竞直接受不了,叫出了声。
“你这个挺严重啊。”严亦思收回手,皱起眉头:“你一天割多久的稻子,怎么会弄成这样?”
“从早到晚。”冯竞转过头说。
严亦思:“……”
严亦思想起这些天见到钱兰芬也是一个人从早到晚,顿时气血上涌:“你小姨不会让你一个人割稻子吧?”
“不是啊,我小姨还有姨夫都在割。”
“哦。”严亦思站起身,拿了毛巾,用热水烫一烫,搭在他的腰间。
“你这个腰肌劳损太严重了,敷一会儿热毛巾,看有没有用。等下我给你按摩一下。”严亦思说完,拿起桌子上的菜,继续去准备晚饭。
严亦思一走,几个孩子全都围了上来。
冯小黑难得一见冯竞喊疼的模样,他很想往冯竞的腰上戳一戳,但是他不敢,他怕冯竞爬起来追他十条街。
他忍住冲动,转头去看冯竞的脸,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现在比我都黑了。我爸妈就是因为我长得黑才叫我小黑,现在你比我还黑,要不你也改名叫小黑吧。”
冯惠一听,不乐意了,“黑怎么了?让你看了吗?你笑那么开心干什么?”
冯惠气愤地瞥了冯小黑一眼,把冯竞腰间的毛巾拿去重新用热水烫。
冯小黑被冯惠这么一怼,莫名奇妙地抓了抓脑袋,问冯厉:“我又怎么惹她啦?我是取笑冯竞,我又没取笑她。”
冯厉笑笑,劝告他:“你以后别在她面前说黑不黑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在她面前说黑不黑的问题?”冯小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
一旁的冯竞看不下去了,气得拿起手边的干毛巾拍冯小黑的脑袋,“你傻啊,这里有长得白的人吗?”
“除了他之外。”冯竞指了指冯厉,把他排除。
冯小黑这才懂了。
“可是,我又没说她长得黑,我是说你啊。”冯小黑还蛮委屈的。
“那你以后就说吧,看冯惠不怼死你。”冯竞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冯小黑望了一眼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