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且仁慈的维特·高德先生因肺脏受损,重伤不治,于7月16日晚七点十五分去世,他的葬礼将于7月19日上午9点整在格林墓园举行,特此讣告。”
高文深呼一口气,在格利特的帮助下,坐回了摇椅,他挥了挥手中的报纸,有气无力的说道:
“格利特,这是怎么一回事?高德先生不是上周刚刚无罪释放了吗?是诺齐克的报复吗?”
格利特的眼睛有些泛红,他忍着泪水道:
“高德先生想要再举行一场游行,但在开会时遭到了黑帮的袭击,高德先生受伤过重在昨天去世了。”
高德先生?游行?无罪释放?
克莱恩一下想到了上次发生在贝克兰德的退伍士兵游行,即使是《廷根日报》都有所报道,特别是在一位曾经的退伍士兵无罪释放后,那位士兵好像就姓高德,他死了?还是死于黑帮袭击?
高文坐在摇椅上,,挥了挥手里的报纸:
“那些人抓到了吗?”
“不知道,但是贝克兰德发来的电报上说,袭击高德先生的兹曼格党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据说死了将近二十个,兹曼格党最核心的两个人全部失踪。”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走吧,18号我会去贝克兰德的。”
格利特没有坚持,他知道高文的脾气,看了一眼克莱恩,和高文告辞后离开了这里。
克莱恩放下跳绳,走到摇椅旁,关切道:
“高文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你的五组跳绳结束了?”高文瞪了克莱恩一眼,随即又无力的挥了挥手里的报纸,“算了吧,今天就到此为止,这周的训练先停一下,我会给你一个合适的训练方案的,下周我应该能从贝克兰德返回来。”
如果不知道这条消息,克莱恩肯定会高兴起来,但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只好安慰道:
“您要好好的,我想只有这样高德先生才会安心。”他缺少这方面的经验,只好按照前世的说法进行安慰。
高文看了他一眼,仿佛陷入了回忆:
“我和高德认识了二十三年,他属于西维拉斯骑士团,是他从那场战争中把我救了出来。虽然我们之后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感情一直很好。
之前他卷入了一起案子,涉及到新党的首领诺齐克,我原本是要打算去贝克兰德的,但是听说有一位叫做罗尔斯·阿德里安的年轻大律师主动接下了案子,而且有了详细的计划,就是策划了那起游行!
于是我就在廷根,以廷根退役士兵协会的名义,声援游行。就这样,上周大家的努力下,成功让高德无罪释放,甚至还判处诺齐克的儿子鞭刑50下。
可没想到这周,他就这样走了,还死在了黑帮手里,哼,真是可笑啊!”
游行是一个大律师策划的?可伦纳德说是游行背后有军方在进行控制啊!不对,策划是策划,控制是控制,不能放在一起,甚至那位大律师说不定也只是军方推出来的。不过能将一位新党首领的儿子送去鞭刑,这也很厉害啊!
谷 作为一个键盘政治学家的克莱恩很明白,能做到这样,几乎可以肯定的说这位大律师的手段是一等一的。
不过袭击高德先生的兹曼格党第二天就遭到了袭击,不仅死伤惨重,连核心成员都失踪了,这很像是斩草除根啊!不过那个新党首领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新党内对他不满的人?还是保守党出手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非凡者出手?
……
贝克兰德,某处隐秘房屋内的书房。
一位身穿燕尾服的男子坐在书桌后,脸上戴着黄金般的面具,露出眼睛、鼻孔、嘴巴和两颊,让人无法想象他原本的样子。他手中有一张纸,纸上抄录了楼下小房间内黑板上所有新增的物品和需求。
面具男的棕色眸子盯在纸上的一排文字上,思考了一会儿,抬头看向站在书桌前的男性侍从,开口问道:
“今天所有进出小房间的人你都能认出来吗?”
男性侍从微微鞠了一躬,恭敬答道:
“可以,但是我不能确认他们在里面写了什么。”
“去将黑板上写有‘哭泣婴儿花’和‘怪脸大麻结晶’后面打上标记,如果有人要来交易,把他带到这里。”
“是。”
在男性侍从走出书房后,面具男起身在后面书架的某一个位置悄悄一推,整个书架无声移动起来,露出了一间密室。
客厅内,A先生的聚会已经来到了后半段,可以进行更为私密的交易了。客厅的众人已经完成交易的就在客厅内等待,还需要进行交易的则开始前往小房间,看看自己的需求有没有满足,或者自己的物品有没有人买。
罗尔斯起身跟随前往小房间,他特意走在靠前的位置,只有这样他才能判断究竟是不是有人在钓鱼。
他排在第四位,因为只要看看自己的物品或需求后,有没有被打上标记,所以速度很快,前面三个人也只花了一分钟出头的样子。
罗尔斯推门走入小房间,转身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嘴角掀起一抹微笑,径直走向了左侧的黑板,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