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你的身体应该支撑不了太长时间”,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
年轻男人的话音刚落,罗尔斯一个侧滚翻向远处,起身时已经拿到刚刚脱手而出的“公平之杖”,右手放在杖首位置注入灵性,大脑飞速运转。
年轻男人吓了一跳,四周瞬间燃烧起神圣的光明之火,一丛丛的光明之火围绕在他的身边。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太阳,用古赫密斯语再次说道:
“神说,有效。”
虚幻的光明之火随即壮大,分裂,将男人周围的一切都映照成金色,年轻男人手一挥,这些光明之火在灵性的牵引下,飞向罗尔斯。
罗尔斯不敢向之前一样直接硬抗,他“狂化”的时间快要结束了,再受伤的话他恐怕就很难再回去,侧身避开一团光明之火,用手杖挑起客厅内一张单人沙发砸向飞来的几团火焰。
至于用“公平之杖”去打散光明之火,罗尔斯可是不敢的,一是这手杖的打造材料中有“契灵鸟”的尾羽,万一发生了什么神秘学方面的反应,自己可就抓瞎了。二是“光明之火”只是不影响不带灵性或者生命的事物,可自己的手杖是非凡武器,他可没把握手杖不被影响。
所以罗尔斯只能不断挑起单人沙发,将飞来的光明之火砸散,好在对面的那个年轻男人意在拖延时间,他控制的光明之火只是限制罗尔斯不向他靠近。
一阵无力感涌上全身,膨胀的肌肉,爆起的青筋彻底恢复,让罗尔斯挑飞沙发的动作出现了变形,险些被火焰击中。
白袍已经脏乱破损的年轻男人眼前一亮,对手的狂暴消失了,不再耗费灵性牵引光明之火,伸开双臂,做出拥抱之状,他要召唤圣光作最后的了断。
罗尔斯头顶上一道明净而纯粹的温暖光芒正在成型,可在他一声怒吼后慢慢散去,年轻男人的法术被打断,意识到不妙的他刚想再次召唤出光明之火,可一阵带着疯狂的呓语传入了他的耳朵。
年轻男人的眼前的世界色彩突然明亮,各种驳杂的色彩肆意涂抹着,仿佛是幼童打翻了调色盘一样,扭曲的色彩形成一个个诡异的画面,在演绎一场怪诞的戏剧。
最终所有的诡异的戏剧画面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较为扭曲的画面,画面里一条银白色的巨蛇在追逐在追逐另一条银白色的巨蛇,两条巨蛇没有实质的鳞片,身上是密密麻麻的花纹和符号,它们构成了彼此相连的一个个转轮,而每个转轮的周围又有不同的标识。
前面的那条银白色巨蛇突然回头,头部高高立起,鲜红而冰冷的双眼仿佛看到了现实中的年轻男人,吐出鲜红的蛇信。
看到这一幕的年轻男人“啊”的一声惨叫,紧紧闭上了双眼,两行鲜红色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等他再次睁眼时,眼前已是血红色世界,一个红色的人影拿着什么东西朝他打了过来,而年轻男人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
罗尔斯拿着手杖,看着眼前脖子扭曲的男人眼睛流出来的血液,眉头紧皱,这个家伙究竟是看到了什么?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谷 他是第一次使用“公平之杖”自带的类法术“怪物呓语”,虽然这些呓语都是他说出来的,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听到呓语的年轻男人看到了什么。
凭借着手杖加持的高灵感,罗尔斯知道刚刚周围灵界与现实交融,释放出了些许信息,让年轻男人看到,但非“怪物”途径和“命运之轮”途径的他没有办法去解读。
“公平之杖”给他的信息是“怪物呓语”只是凭借着高灵感给敌人带来精神冲击,可年轻男人是序列6的“公证人”,以他的精神强度和灵感最多是恍惚一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摇了摇头,罗尔斯上前准备搜尸,右脚一步迈出去,好像是踩到了什么硬物,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刚想用手杖去寻找平衡,可手杖竟将地毯戳了个洞,然后整张地毯就顺着手杖力道方向滑了过去,罗尔斯的左脚也失去了平衡。
罗尔斯·阿德里安,贝克兰德最年轻的大律师,序列8的“野蛮人”就这样摔在了地上。
摔倒在地的罗尔斯平静的躺在了地上,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在刚刚躲避光明之火时,启用了“公平之杖”的机器思维能力,提高了自己的控制力和大脑计算能力,但在事后没有使用“灵视”,达成公平,所以后遗症来了。
使用机器思维多长时间,厄运将伴随着他多长时间。
客厅内,罗尔斯躺着的正上方,吊在顶上的烛台吊灯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野蛮人”直感能力发动,他连续翻滚,接着撞上了一张被他抛飞的单人沙发。
下一秒,烛台吊灯轰然砸落,好在这是老式的铜制吊灯,只是变形扭曲而已,没有飞溅出碎片。
这个吊灯因为煤气灯的发明,已经许久不用了,客厅内的照明是由墙壁上的煤气灯来提供的。
罗尔斯爬起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绕过变形的吊灯,走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身前,看着他白色带有金边的袍子被脖颈留出的鲜血染红。
没有继续搜尸,他估计那些枪手快回来了。罗尔斯左手拿着手杖,右手拎起尸体往走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