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带刺吗,她把喻琛扎得浑身是伤口,他偏不怕,还要往眼前凑。
“掉了就不要了。再给你买。”洛行年强势的做派,和他这么多年经历密不可分。
黎漾扬起红唇,口红停在距离薄唇一厘米的地方,轻笑:“你倒是会哄女人。”
洛行年低笑,“这不是你教的么。”
黎漾放下唇角,抿得端直,她随手将口红丢进垃圾桶,听见洛行年说:“今晚我住下,明天一早就回去。”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让黎漾不高兴了,她轻扯嘴角:“随你。”
黎漾挂了电话。
扣上包,就往外走,细长的高跟鞋刚踩上走廊的地面,一股力道揽住肩膀,她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墙壁上。
后脑勺磕墙壁上发痛,肩膀上的大手力道大的惊人,像是要将她捏碎了似的,她越挣扎越疼。
男人黑沉沉的视线,如暴风雨前的凝聚的乌云,压在上方透不过气来,黎漾陷在他身体轮廓里,显得娇小无助,是一朵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掰碎的小白花 。
“你发什么疯啊。”黎漾乌眸瞪大,漂亮脸上薄怒隐隐,眼底蹙着一团怒火。
男人的双臂如钳,牢固而紧实,几乎将她钳住不得动弹,他扣着她的腰,她毫无还手之力就跌入男人怀里。
一道声线在头顶落下:“你怎么知道他的薄荷糖不是正常人吃的?你吃过?”
黎漾撩起眼皮,不敢置信看着喻琛,为了一盒薄荷糖至于吗?
喻琛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
她认识喻琛可是拎得清,那得起放得下。
红唇牵动,她挑着一抹笑,挑衅般地说:“没吃过。”
喻琛捏着他腰的手松了几分力气,黎漾却忽然不解气,明知道他误会了,还是故意说:“吻过。当然知道了。”
喻琛气息一寸一寸逼近,紧绷着下颌,额头青筋因为隐忍而鼓起,收紧手心力道的同时,灼热凶狠地吻住她。
薄怒在她抵触时达到了顶峰,又在她丢盔弃甲时转为柔和,余音被他吞入嗓子里。放在腰间的手,微微松了力气,缓缓放到她的后背,紧贴着。
灼热的手心隔着布料,源源不断的热意烫着后背,黎漾快要呼吸不过来,纤薄的脊背如蝶翼般发颤。
她的眼前雾蒙蒙一片,好像有灯火闪过,快到无法捕捉,在雾气中化为乌有。
“洛行年见多识广,就你这样他不嫌弃?”
她大口呼吸着,眼角沾着湿漉漉的潮,眼睫垂下,一并浸湿,“关你屁事。”
薄唇艳丽的色泽被吞掉一些,露出原本浅淡的唇色,气场瞬间弱了几分,她作势要推开他。
喻琛大手箍着她的腰,将人圈住,另一只手去抚弄她的唇瓣,指腹施力压着唇瓣,擦走仅剩的一抹红。
指腹被染红,喻琛送到唇边吻了下,动作轻佻又狎昵。
黎漾轻嗤一声,扬起眼睫瞪他:“现在什么意思?又后悔了是吗?”
喻琛不疾不徐,眸光凝在她雪白的脖颈,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就该给你留个记号。”
“你说什么?”黎漾蹙眉。
忽地,一阵温软热意从脖颈蔓延开,她怔忡几秒才意识到喻琛在做什么,扶着双臂推开。
喻琛目光停留在雪颈上的红印,勾起满足笑意,漂亮的暧昧的犹如雪中红泥,他倒要洛行年看看,是他的墙角厚,还是洛行年的锄头挥得好。
他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挖墙脚。
“漾漾,别跟我闹了。”喻琛少有的说软话。
一直以来喻琛跟黎漾都是争锋相对,就算在被窝里也得争个高低,除了深夜,喻琛就没把她当女人看过。
就连情到浓时,他也不见得说上两句好听的,今儿倒是破天荒,低声下气地哄了一会儿。
他低头捉住黎漾纤细的手腕,指腹在细嫩的腕骨上蹭,铁了心将姿态放到最低:“晚上来我房里。”
黎漾轻飘飘抽走手,抿了下唇,语调冷冷:“不去。”
喻琛再次抓住她腕骨,虎口温柔贴着骨头,热意灼人:“那我去找你。”
黎漾没挣开,而是抬起眸直视她:“我有约。”
腕骨被捏痛,耳边拂来他的气息,低沉又危险:“你敢。”
黎漾忽地笑了,漂亮眼睛里写满了疏离和讥嘲,“我凭什么不敢,你是谁啊。搭伙睡觉的,你还管我跟别人怎么样啊。”
喻琛脸色往下沉,他牵了牵唇,语调不疾不徐:“我还没睡够。”
——没睡够,你跟谁牵扯我都要搅合。
说完,他拽着她踉跄往前走,见她高跟鞋走得吃力,干脆将人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抱着人上了电梯。
林绵和江聿坐在地板上,她拿毛巾擦了擦脖颈的汗,转头对上江聿浅淡明亮的双眼,淡淡一笑。
手撑着地面,倾身凑过去,接了一个维持几秒的吻,相视一眼后,坐回原位。
“还打吗?”
林绵累的汗涔涔,很久没这么运动过了,浑身酸痛疲惫,她拿毛巾擦了下脖颈,笑着摇头。
江聿起身,手心递给林绵,他的手掌宽厚泛着红,林绵抬手交给他,借着他的力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