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登山者,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每人一个复视器灵,这般时时刻刻地监控。
若是提前知晓,他也不会撕下自己的面具,露出真面目。
如今知晓,已经来不及了。
三个原本燕国五皇子宴绥的侍从相互盯了一眼,只得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远在原本的主人——宴绥之上了,怎么还可能再回去做个奴仆?
季寻真远远见三人那副做贼的样子,重重呼了一口气——
安全了。
什么打高分低分,全是她编的。
仙盟这么抠,哪里舍得每一个登山者身边都放一个复视器灵,最多甲等乙等一人一个,丙等和丁等一队一个都不错了,白身更不要想了,天生的炮灰命。
可她就是在赌,赌这三个人不知道。
只要赌赢了,她和宴绥,还有两个小崽子们,都暂时安全了。
“你别怕,他们现在不会动你了。”季寻真拍了拍人头马幼崽的前爪。
人头马幼崽:“……”
“谢谢。”
“对了,若是他们再来骚扰你,你就一步步放出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季寻真悄然嘱咐。
“为何?”人头马幼崽似乎歪过头来,似乎很喜欢听季寻真的声音。
“你要让他们依赖你,觉得只有跟着你才能找到宝物,否则,他们一旦杀性起了,找到复视器灵的位置一毁掉,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人头马幼崽轻轻低头思忖,“我明白的。”
季寻真放下心来,低头查看狼崽子,不知何时起,它已经不再抖动了。
许是痛得晕了过去,她的手指放在了他的鼻尖,还好,还有气。
“人类,你叫什么名字?”人头马幼崽见季寻真不再和它说话,便忍不住问道。
“季寻真,你呢?”
“阿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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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寻真不想跟那群登山者待在一块,便和人头马幼崽阿唯一道,待在了堆满了灵兽尸体的禅房。
不一会儿野人兄弟宴绥进来了,他关上了门,就开始掉金豆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这一次他是被自己曾经的侍从狠狠地伤了小心心,医都医不好那种。
季寻真也不知该安慰他,还是该埋怨他,毕竟是他的天真才养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狼。
或许,这群野狼对他也动了杀心,只不过因季寻真说了复视器灵的存在,才暂时没有动手。
“宴绥。”季寻真看着野人兄弟背着她偷偷哭泣的雄壮背影,不由喊道。
“怎么了?”宴绥忍住哭腔,他才不要在季寻真面前示弱。
“晚上留个心眼,尽量睡浅一点。”季寻真嘱咐道。
“为什么?”宴绥不解。
“我怕他们晚上潜进这间禅房来杀你,毕竟你身上这么多宝物,小人头马还是个行走的神品库。”季寻真摸摸下巴,要换成是她,她今晚就潜进来一锅端了。
把两崽一男杀了,再把她一个绝色美少女抢去,日日夜夜强行霸占。
毕竟,哎呀,美貌真是罪过。
“汪——”季寻真不说还好,一说那三个侍从会趁晚上杀他,宴绥再也无法掩饰脆弱,狗一样汪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季寻真:“……”
人头马阿唯:“……”
真是辣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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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月亮静悄悄地爬上了山坡,季寻真趁外面的人都睡着了。
蹑手蹑脚地给禅房的门插上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