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与天衡山的距离拉长，虚空带来的黑云彻底消散了，蓝天映照着轩杰。
只是没多久，景色再次变化，环境逐渐暗淡、压抑起来。
因为这是恶魔之地，生人勿入、死寂阴暗。
“报！吾神...”
阴暗的殿堂里，四大护法站在亚托克斯身侧，看着巡逻恶魔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放肆！在神的面前如此慌乱，你身为精英恶魔的荣耀呢？”盘拉夫大声呵斥。
“护法大人！元素...元素神来了！现在正往这里赶来...”
元素神！
这个称呼几乎是全体恶魔的梦魇，盘拉夫不出声了，退回到自己位置静静站着。
现在的话语权在亚托克斯身上，如何处置突发事件，他说的才算。
倚靠着石椅扶手上的亚托克斯，没有因为轩杰到来有丝毫紧张，相反还有些兴奋。
“来就来了吧，预料之中的事情，都别阻扰当做没看到就是。”
亚托克斯对轩杰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在敌对位置，表现的异常轻松。
恶魔们没有采取行动，就如同亚托克斯说的那样，像是看不到轩杰一样。
对此轩杰虽感到奇怪却没有在意，他能感觉到这些恶魔没有敌意，他们气息中饱含着的是恐惧。
吱呀...
暗沉的石头大门向两边打开，发出的摩擦声让人心颤。
一条红色地毯从门口衍生至王座下，像主人在对客人表示敬意。
驻足片刻确定周围没有埋伏，轩杰踩着地毯来到王座下的楼阶前。
亚托克斯正手靠在扶手上，杵着下巴静静注视着轩杰，看的他不免有些慌乱。
“你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面对轩杰偏激的言语，亚托克斯却是淡然一笑，坐直了身子。
“你本身就让我感到特别，之所以注视着你有两个原因。”
轩杰皱着眉毛紧盯亚托克斯，目睹他站起走下王座，沿着楼阶驻足在自己身前。
“其一是为了尊重你，注目礼是恶魔的方式。其二...是心里的好奇。”
好奇？
察觉到轩杰眼中闪过的疑惑，亚托克斯转过身继续解释起来。
“我在好奇一个痛恨恶魔的神明，为何会主动出现在这里，难道之前发生的事都被淡忘了吗？”
淡忘了...
其实轩杰对这件事也多少有些不能理解，明明亚托克斯对自己做过那么多无法原谅的事，为何自己会主动出现在这里？
简而言之可以被归咎于一句话，那就是在杀戮之力的侵蚀下，人性在逐渐变弱。
内心深处以往的不共戴天之仇，就像是被杀戮化为的巨浪冲刷过，锋芒已被尽数抹平。
轩杰清楚这样不应该，可心里生不起愤怒的情绪，或者说记恨远不如利益来的实在。
此时此刻，内心不少的疑惑只有眼前人可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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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那些事我不会忘，只是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搞清楚，”轩杰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是你引导我去见维系者，就应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面对轩杰试探性的话语，亚托克斯没有否认。
“哦？你想知道什么因果，或者说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在找不到阿彩而懊恼时出现的恶魔小队，要说是碰巧那也太牵强了。
轩杰不会如此认为，他很肯定亚托克斯是在装蒜，索性就不在废话。
“告诉我阿彩不惜代价也要返回天空的原因，她们的目标是什么。”
这就是轩杰结束战斗就急匆匆来恶魔之地的原因，他不相信亚托克斯什么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答案。
“原来是为这个而来啊，其实...答案不很清楚了吗？”
亚托克斯转身直面轩杰，直视着他的眼眸，“你前不久才从战场上退下来，那股被世界拒绝的力量，你觉得有几个人可以与之对抗？”
这番话引起了轩杰深思，虚空之地是受到深渊影响，在提瓦特大陆地下形成的空间。
一般的神没有与之对抗的权能，阿彩虽看起来单纯无害，可自身的能力却披上了神秘面纱。
每每到达为难之际，她总能有办法化险为夷，做出不知来源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阿彩是去加强法阵，治理失控的虚空之地？”
见话题来到这个地步，亚托克斯的嘴角边扬起了笑容。
“没错，只是加强法阵是用什么方式就不可知了，虚空的强大你很清楚，要把它们限制住谈何容易啊。”
亚托克斯的每一句话，都在引导轩杰的思维往不好的方向想。
他了解阿彩，同时也与虚空联系颇深。
将亚托克斯，与阿彩留下的虚影讲的话结合，轩杰得出了一个结论。
“当时她说过，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就不会有见面的机会，难道用来压制虚空的阵法...”
阴沉的殿堂里，幽蓝色烛光在茫然的眼前晃荡。
轩杰的心如坠深渊，他不敢相信这个可能，可亚托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