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坤自然是答应的,毕竟可以少出五两银子了,把玉兰嫁给刘长根都不定能拿到五两彩礼。
长根失望道:“啊,那我们岂不是一分钱得不到了。”
陆予风道:“倒也不是, 他还是要给我们五两的。”
陆家人闻言皆不解, 忙问道:“为何还要给五两呢?”
陆予风笑道:“昨日玉树的事,我承诺不揭发出去, 用五两银子做赔。”
所以其实林广坤该赔十两银子, 把家底掏空空, 只不过陆家如今也不缺五两银子,日后总会挣到的。
陆家人瞬间乐了, 哪曾想还有这出, 林广坤这下可惨了, 又赔了银子又赔了女儿, 还挨了二十大板, 估计三个月干不了活儿。
传林笑道:“那他们两父子都可以一起趴着养屁股了。”
这时站在边上一言不发的玉兰突然走上前了, 神色有些激动, 嘴唇紧抿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索性一下跪了下来, 给陆家人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陈氏连忙拉她起来,心疼道:“ 外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往吃苦了,日后就待在陆家,我和你舅母们给你好好找个人家。”
玉兰啜泣道:“谢谢外祖母,谢谢舅舅舅娘。”
对于玉兰留下来的事,陆家人都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们现在要摆摊,多来一个人帮忙是好事,再说玉兰从小就踏实能干,可以减轻陈氏一个人做家务的负担。
玉兰之所以愿意豁出去,一方面是昨日被父母丢下之后心灰意冷,另一方面是昨晚江挽云与她聊的一席话。
江挽云说,女人并不是生来就要依附男人存在的,你可以尽全力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只要你有机会选择和谁待在一起,那你就选那个你觉得最舒服的未来最抱有希望的,而现在就是机会,你可以选择在陆家,也可以选择继续待在林家。
天儿快黑了,各自洗了手上桌吃饭。
陈氏道:“这次办酒席,只花了三两,还得多亏了挽云,省下了请席面师傅的钱,如今也没什么大事了,接下来就该准备盖房了。”
陆予山问,“三弟,你什么时候去书院?”
陆予风:“下个月初一吧。”
他还在想到底应不应该回去,去了书院不光是要面对陷害自己的人,还会离开父母妻子,且家里盖房他没有出钱就罢了也不出力,日后只管回来住,这怎么能心安。
但若是不去书院,会不会显得他在家无所事事啊。
陈氏道:“那不是只有几天了,你这身子行吗?要不让挽云陪你一起去,唉我这不放心啊,你那个同窗,指不定想出什么损招来害你呢。”
江挽云也道:“还是在家吧,你不是还要伪装今年不能考乡试?”
陆予风听她这么说,立马顺势道,“成,那还是在家吧。”
陆予山笑道:“肯定在家啊,这新婚小夫妻是吧,趁着乡试前,赶紧揣个娃,不然明年去京城了……哎哟你打我干嘛!”
柳氏横他一眼,真是个棒槌,当着三弟和三弟妹这么脸皮薄的人说这话也不臊得慌。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陆予风强装镇定,江挽云淡定道:“赚钱要紧。”
陆予山:“对对对赚钱要紧,等我赚了钱,我要生一群儿子!”
“你当我是母猪啊!”柳氏又是一顿狂掐。
吃罢饭,各自收拾了回房休息,明天休息,后天又要摆摊了。
江挽云盘腿坐在炕上,扯了扯衣服,天儿已经越来越热了,很快就要入夏了。
她最初穿的陆予风的改良衣服,后面在成衣店买了两件春装,但料子很一般,穿久了磨着皮肤疼,她计划着等她下一次办席面赚钱了就去买新衣服犒劳下自己。
陆予风在对账,整理今天收的礼金。
“怎么样,收了多少?”
陆予风搁下笔,将钱装好,满满一匣子,道:“五两多。”
可能是看陆予风病好了觉得他又要有出息了,多数客人送的礼金都挺多的。
一般来说,同村的礼金都是给五十文或者一百文,亲戚会给几百文。
江挽云笑道,“那还挺多呢,成本收回来不说了还赚了二两。”
陆予风将匣子放好,准备明天交给陈氏,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很郑重地递给江挽云。
“给我的?”江挽云意外地接过。
陆予风眼神飘忽,轻咳一声道:“今天在街上看见好看就买了。”
“咦?是啥啊,我看看。”江挽云好奇地打开,见里面躺着一支做工精致的银簪子。
银簪子细细的,并不值多少钱,但锻造工艺很高,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江挽云露出惊喜的表情,“哇,好好看!你哪儿来的钱呀?”
普通人家的女儿若是得宠,出嫁时候父母就会打一个银镯子或者银簪子做嫁妆。
原身的亲娘留下来的嫁妆里首饰多不胜数,但她一件也没拿到。
陆予风见她高兴,心里悬挂的石头也落地了。
买簪子之前他也很犹豫,毕竟江挽云以前是富家女,会不会看不上他买的,但陆予山和陆予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