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饭菜,筷子就啪地掉在了地上。
有的表情呆滞没反应过来,有的吓得尖叫,反应剧烈的直接站起来干呕了。
孙家人也没想到会出这种情况,连忙跑过来主持局面。
“大伙冷静点!没有下毒没有下毒!”
下毒了还得了,这可是孙家主办的。
孙老大看着赵氏,声音冰冷道:“你说我们下毒,到底什么居心!”
他并不认识赵氏,亲戚太多了,赵氏的丈夫和孙家有偏远亲戚关系。
孙家人纷纷愤怒地看着赵氏,“你凭什么说我们下毒?”
江挽云也站起身来,表情镇定,皱眉道:“你说我下毒有什么证据?”
赵氏其实方才也是情急之下想出了这句话,现在冷静了一点后,她有些六神无主,但她的目的没变,不能让江氏好过。
当日江氏抓伤了她的脸,现在脸上还留着疤痕,她绝不能咽下这口气。
江挽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身和赵氏都不是好人,但是好歹她继承了原身的身体,只能帮她收拾烂摊子。
赵氏索性破罐子破摔,她今天落不着好,江氏也别想称心如意。
她指着江挽云道:“诸位听我说,这个人,她根本不是什么大厨的女儿,你们都被她骗了!”
柳氏正从人群中挤出来,一听这话差点腿一软,孙氏一把扶住她,急道:“怎么回事啊?江师傅不是你请来的吗?”
柳氏搭着孙氏的手,抖着眼皮道:“我,我不知道……”
孙氏气急,小声道:“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快跟我说实话啊!”
柳氏瞅瞅现在的情况,知道瞒不住了,道:“她确实不是大厨的女儿,但是她是大厨的徒弟啊!她的厨艺不好吗?就是大厨教出来的!”
孙氏瞪着她,但她现在也不好开口,她辈分小,又是外嫁女,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柳氏道:“但是我保证啊,她不可能下毒的,况且她厨艺确实很好,这个赵氏你也知道,就住我家隔壁的,可不是个好婆娘!”
客人们议论纷纷,孙家人道:“你说她不是大厨的女儿?那她到底是谁?”
赵氏冷笑:“她就是桃花湾陆家新娶的媳妇江氏,陆予风你们知道吧,以前念书很行如今却瘫床上的那个,这女人是县里嫁来的,是个搅家精,闹得陆家不得安生,还天天诅咒陆家人早点死!”
她说着有些得意地看着江挽云:“我就住陆家隔壁,知道这女人的嘴脸,她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有一次我还无意间看见她趁着陆家人下地了在井里下药!只是井深,估计药量不够才没闹出事来,你们说这种人做的饭菜我们能吃吗?”
她随便编了个下毒的事来坐实自己的话,反正也没人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但桃花湾的人都知道江氏刚嫁到陆家时寻死觅活的。
听了赵氏的话,客人们看江挽云的眼神都变了。
陆予风谁不知道,出了名的神童,他后来一病不起让人很是惋惜,但所有人以为他活不久了的时候,他居然还成亲了,娶的一个县城来的女子。
不过关于这个新媳妇的传言也是传遍了附近几个村,如今这臭名昭著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在场的人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们怎么也无法将这么能干又有礼的人和传言中的江氏联系起来。
孙家人的脸色都变难看了,好好的寿宴居然闹这么一出,他们居然请了一个风评不行,私德有亏的人来办酒席,可想而知,这事儿以后绝对会成为在场的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你真的是陆家的媳妇?”孙老大脸色沉沉地看着江挽云。
其他人更是忧心自己会不会真的中毒了。
江挽云面色平静,丝毫不慌道:“是,对不起骗了你们,我确实不是大厨的女儿,但我父亲在世时,曾请了省城的大厨来教导我,我的厨艺如何,你们自可分辨。”
在场很多宾客都是昨天来吃过的,也有昨天没来但是听来过的人吹嘘过的。
孙家人听了认可这话,又问:“那你为何隐瞒身份?”
江挽云看了赵氏一眼,笑了笑,“因为像她这样的人太多了。”
赵氏一听,瞬间像踩了尾巴,尖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别想狡辩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陆家日子过得不如意,跑出来故意整点事恶心旁人?”
一旁的柳氏看不下去了,冲出来道:“快少放狗屁了!什么下毒,我们陆家人自己不知道吗?你不就是嫉妒我弟妹比你好看吗?你不就是心仪我三弟吗?两年前我三弟还没病时,他每次从县里回来,你就趴在院墙上偷看,你以为我不知道?”
赵氏差点气晕,用吃人的眼神瞪着柳氏。
江挽云直视赵氏道:“那你可错了,我没那么闲,我隐瞒身份是想要更顺利地接到这个活,免去很多麻烦,而且我是正儿八经地经过试菜得到认可后才开始做席面的,我刚嫁到陆家时候,确实因为年轻不懂事,接受不了现实,但是后面我认清了,哭闹并不能解决问题,这世上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我的夫君病了,我父亲死了后,继母霸占家业,我根本不能从娘家拿到一分钱,我只有靠自己赚钱来给相公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