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娘没煮过饭。”
“你问问她。”李善他们是衙门里的人,黄氏来做厨娘,既能挣到钱,还能省去徭役,比做苦力活轻松多了,他问云巧,“你娘回家了吗?”
“没。”
“你现在去问问...她会煮饭的话就来家里煮饭...”当着云巧的面,有些事情不好说得太直白,唐钝又问,“你爹会洗衣服吗?”
“会啊,我爹什么都会,还会做花架呢。”她仰起小脸,得意道,“我爹手最巧了。”
唐钝看向李善,温和道,“她爹腿脚不好,常年在家编筲箕箩筐贴补家用,是个勤快人。”
李善摩挲着陶瓷碗的纹路,稍作沉吟,笑了笑,“唐公子慧眼如炬,你推荐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就他们吧。”
有些事瞒得了村里人,瞒不过唐钝的眼。
他们明面是衙役,负责打探地形,筹划路线,实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而替他们做事的人,口风必须紧。
沈家这对夫妻出身卑微,深居简出,没什么朋友,符合他的条件,他道,“云巧姑娘问问你娘,她同意的话,天晴就来...”
云巧偷偷拽唐钝衣角,小声问,“我娘给他们煮饭吗?”
“嗯”
“有工钱吗?”
唐钝看向李善,后者莞尔,“有。”
“我这就问我娘。”她蹭的站起,小脸笑出了朵花儿,死气沉沉的眉眼瞬间鲜活起来,李善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犹豫道,“你姐,还没回来?”
眼下他抽不开身,村里没云妮的消息,要么她跑了,要么回到那边继续钻营...
关于云妮的事儿,云巧绝口不提,像没听到这话,直直抓起墙角的伞跑了出去。
唐钝:“她和云妮是亲姐妹,境遇天差地别,云妮的事儿你问她没用。”
李善挑眉,“是吗?”
唐钝越极力撇清她们姐妹感情好的事实,他越觉得云妮会回来找她。
守株待兔,未尝不是个办法。
唐钝神色不变,“你不是试过了吗?”
除非云巧主动说,否则没人撬得开她的嘴,这几次接触下来李善都套到她的话就看得出来。
唐钝说,“她品性纯良,若知道云妮消息,早被你诈出来了。”
“......”李善目光意味深长,“唐公子怜香惜玉了?”
“李衙役对小姑娘耍心机不会良心不安吗?”
“......”李善目光渐凝,“或许我是为她好,窝藏钦犯是重罪...”
唐钝蹙了蹙眉,按下心头震惊,从容道,“她自己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哪儿有能耐藏别人?”
云妮犯事了?
李善端起碗,抿了小口水,视线若有似无落到他脸上,“就怕她给谁灌了迷魂汤,那人背后帮她...”
“......”
唐钝极淡的笑了下,“那李衙役得查清楚了,福安镇说大不大,几日过去,连个犯人都抓不住,像话吗?”
四目相对,目光平静又深邃。
良久,李善又抿了口水喝,“唐公子倒是护短。”
“李衙役倒是明察秋毫。”
“......”
云巧回来时屋里已经没有李善的影儿了,唐钝在桌边练字,眉头紧锁,像遇到什么烦心事似的。
她跺跺鞋上的水滴,凑过去,“唐钝,我娘答应了。”
“嗯。”
“我爹来干活也有工钱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