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衙役拍他,“和她说不清楚的,咱快点走吧。”
说话的人脸上露出不耐,抬脚往前跑了,云巧幽幽瞥他眼,跟隔着四五块稻田的平安喊话,“平安,你进山注意安全,天黑前要回来。”
回答她的是几个姑娘的谩骂。
“不要脸,勾引了唐钝还想勾引衙役...”
衙役们进村后,姑娘们在家避了半天,得知衙役们会在村里住下,心思就活络开了,有事没事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村口晃悠,估着他们出村的时辰,早早在河边候着。
就盼同他们说说话,攀点交情。
但他们面容冷峻,脚底像抹了油似的,走得极快。
她们压根找不着机会。
两日下来,就看到云巧厚着脸皮跟他们说笑的情形,姑娘们嫉妒不已。
嫁给唐钝不满足,还想进城做少奶奶不成?
一时之间,看云巧的眼像尖利的刀,恨不得刺她心窝两下。
云巧挺起胸膛,雄赳赳气昂昂直视回去,嘴里念道,“四祖爷说了,你们打我他就打你们。”
姑娘们:“......”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人群里有姑娘跟唐竹交好,被她恬不知耻的态度气得不行,当即不洗衣服了,擦着手,往唐竹家去。
家家户户都想赶在衙役前将田地的活给做了,天不亮就起床收拾下地去了,唐竹心情不好,闷在屋里哪儿也没去,忽然听到院里有人喊她,恹恹应了句。
“竹姐儿,你赶紧去瞧瞧那丑女的德行,我快被气疯了。”
唐竹听到声音推开门,见是隔壁堂叔家的唐菊,耷着脸问,“怎么了?”
“衙役不是住在墩叔家吗?她背着墩叔勾引人家。”唐菊怕她没听明白,张嘴,“钝叔媳妇勾引衙役。”
钝叔身形颀长,五官精致,衙役们容貌粗犷,但毕竟是城里人,唐菊道,“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太不是人了。”
一路小跑着来的,热着了,她揪衣服扇风,愤懑道,“墩叔怎么娶她这种人。”
“谁知道呢。”唐竹回到床边,嗓音沙沙的,一脸灰败,唐菊上前拉她的手,“咱得找久祖爷说说。”
唐竹最不想见的就是唐钝他们,缩回,“我不去。”
“你比她好看得多,又是墩叔看着长大的,没理由比不过难民村的丑女...”唐菊很是气愤,“她姐嫁过来我就认了,凭什么是她?”
云妮长得好看是出了名的,尤其那双桃花眼,笑起来水色潋滟,像春日里的花儿,同为姑娘,唐菊自愧不如,云妮嫁给唐钝就罢了,偏偏是云巧。
她磨牙,“我咽不下这口气。”
唐竹又何尝咽得下这口气?为了撮合她和唐钝,她奶跟小婶子闹得不愉快,威胁小婶子要休了她。
就为了不让云妮进唐钝家的门。
哪晓得唐钝看上的是云巧。
前两天,小叔嘲笑她奶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为难小婶,全然不在乎他们的感受,既然没什么情分不如分家算了。因为闹分家,家里乌烟瘴气的,她奶整天骂小叔没良心。
小婶嘴上不说心里该是埋怨她的。
她道,“谁让钝叔喜欢呢?”
咽不下这口气也没办法。
唐菊道,“咱去找久祖爷,她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跟衙役眉来眼去,分明没把钝叔当回事,就该休了她。”
唐菊嘴皮翻得极快,“墩叔是读书人,注重名声,不会容她留在唐家的。”
唐竹垂着眼,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