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闪,巴掌落下的刹那,她顺势抱住他的手臂张口就咬,汉子吃疼,下意识缩手抬脚踹她,云巧绷紧牙,硬是没松口。
“......”
血顺着她嘴角啪嗒啪嗒往下掉,另外个汉子回过神,忙上手抱住她往回拽,他拽一点,云巧力道就重一点,被咬的汉子疼得流出了眼泪,切齿威胁,“信不信我打你。”
云巧顶嘴,声音含糊,“我咬死你。”
“......”
沈云翔已经跑到了巷子口,颤着声大喊救命,街上零星的几个行人目光落在他脸上,又唏嘘的移开。
不紧不慢走到巷子口,远远围观,并不靠近,脸上堆着同情。
又冷漠。
明明阳光照着,沈云翔却冷得瑟瑟发抖,慌乱间,不知怎么喊出唐钝的名字来。
死命拽着云巧的汉子听到唐钝名字神色怔了怔,“你认识秀才爷。”
姓唐的人很多,叫唐钝的却只有一个,眉间浮起丝忧色,迟疑地收回了手。
被咬的汉子也忘记了挣扎,追问,“你是秀才爷什么人?”
说话没了刚刚的狠劲,“你松口,我不打你。”
“不...”云巧倔强道。
汉子:“我发誓。”
“我不。”
“......”
看热闹的人里有认识汉子的,莞尔打趣,“早和你说别打过路人的主意,又碰到硬茬了吧。”
血啪嗒啪嗒滴在地上,浸红了一小块,汉子疼得呲牙,“这姑娘下嘴特狠,你帮我说说话啊。”
那人无动于衷, “活该。”
沈云翔歇斯底里吼了几嗓子,看到书塾守门的老头子走过来,眼里落下泪来,紧紧攥着他的手,央求,“人拐子,有人拐子,快喊唐钝来。”
他嘴唇打着哆嗦,声音颤得几近发不出声儿来。
吴伯往里瞅了眼。
两个汉子见了他,心头一咯噔,先告状,“吴伯,救命啊,快救命,这姑娘要咬死我啊。”
沈云翔:“......”
吴伯皱眉,“你俩是不是又吓唬人了?活该。”
见沈云翔抖如筛糠吓破了胆儿,温温道,“别害怕,这两人做的事儿造孽归造孽,但不是人拐子。”
沈云翔听不到自己的声儿,“那是什么?”
“人牙子。”吴伯不冷不热道。
这两人住这儿有些年头了,邻里嫌他们做的事儿晦气,平日不往这边进出,加上他们爱恐吓孩子玩,孩子们也不来,久而久之来此的都是卖孩子的。
吴伯看了眼脸颊通红的云巧,“你们打她了?”
汉子解释,“她先咬人的。”
巴掌并没有落到她脸上,就踹了她几下,实在太疼了啊。
唐钝到的时候沈云巧已经被拉开了,沈云翔正撩起自己衣服给她擦嘴角的血,她戒备地瞪着倒水冲洗伤口的汉子,愤愤道,“翔哥儿,我给你报仇了,我也很能耐的。”
唐钝: “……”
确实能耐,会咬人呢。
唐钝咬紧下颌角,头也不回地走了。
既这么能耐,喊他救命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