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可泰昌公主若是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
沈千锦手指捏紧,旁边的宫人刚刚擦干竹台上的水渍,是她之前失手打翻了茶盏。
是了!她弟弟失踪了,所有人都当他死了。
要是泰昌公主活着回来,那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怕是那些对皇位有想法之人的觊觎。
泰昌公主一个旧朝遗孤,与其回到京都被群狼环伺,还不如索性留在外头,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朝廷局势彻底稳固了,他们沈家也坐稳了江山,再回来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刚刚那是小沈大人的母亲?”沈千锦缓了缓神开口询问身边的夫人。
“回殿下,应当是的。”回答的夫人不是很确定,“这位沈家夫人几乎没有出门应酬过,不过见过的都说那是长得跟神仙一样,难怪把两位沈大人的相貌生得如此出色。”
“嗯。”沈千锦点点头。
这世界上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相像,原来是外甥像舅!
真好!
沈千锦看了看这一大片人,虽然很想立刻就过去,仔细看上一看,问问境况,但最后还是按耐住了。
再等等,万一泰昌公主还不想暴露身份呢?她要先问问再说。
沈千锦安稳下来后,就把视线投入了场地中的考核上,但眼神还是忍不住溜过去关注一下:可惜了,是她家傻弟弟没有这个福气。
下头的考试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此时的高台前正在举行射箭的考核,靶子就立在高台的旁边,这让高台上的考官们可以直接看到考生的成绩。
下头的武举人一个个都开始搭箭拉弓,突然嘣的一声,是谁的弓弦断了,紧接着就是嗷的一声,怕是断弓弦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紧接着一声低呼,一支长箭直直朝高台飞过来。
原来是崩了弓弦的那位武举人躲得不够彻底,脸颊被抽了一下,而他下意识的避让动作和甩出去的弓弦惊到了边上原本全神贯注的考生,结果就是还没瞄准呢,手里的箭就脱了手。
不过这些都是小场面,坐在高台上的哪个不是身经百战,还能避不开一支弓箭?
于是箭刚飞上来就被人用竹笠打了下去,竹笠脱手打掉飞过来的箭支之后,在半空中打了个弯又飞回了主人的手里。
“漂亮!”下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上头的几位将军立刻叫好,转头去看是谁出的手,然后就看到坐在西侧最边上的沈天赐。
“诸位叔伯,这位是沈馆主,就是京郊那个武馆的馆主,两位沈侍郎的父亲。”就坐在沈天赐边上的年轻将领很兴奋地给几位老将军介绍。
“诸位将军好。”沈天赐似乎没看见几个老将军面露惊愕的表情,站起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又坐下了。
“不知沈馆主名讳为何?家住何处?”几个老家伙回过神后面面相觑,全都把目光定在沈天赐脸上,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
“在下沈天赐,家住落霞城南的清凉镇,猎户出身……几位将军这么看着我,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妥?”沈天赐面上带着疑惑,身后的沈风和谢砚虽然没说话,但也是面带疑问。
“没,没有任何不妥,老夫就问问,就问问。”其中一位老将军转头看向另外几个老头,另外几个老头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其中一个对着沈风招招手,沈风看了看沉迷下头考试的自家爹抿了抿唇,瞥了谢砚一眼,站起身移了过去。
“见过诸位将军。”沈风对着几个老头拱手一礼。
“沈侍郎不必多礼。”那老将军摆摆手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家是土生土长的清凉镇人?家里几代人都是那儿的?”
“呃……并不是。”沈风见几位老将军噌一下亮起的双眼,嘴角隐秘地勾了勾,“我爷爷是从别的地方逃难到清凉镇的。”
怎么会有爷爷呢?
几个老将军几乎脸上都这么写着,失望之情不言而喻。
“只是具体怎么样我们家也不能确认,因为我父亲是我爷爷二十多年前捡回来的,据说当时伤的极重,父亲更是前程往事皆遗忘,所以……”沈风没说完就被身边激动的老将军抓住了手臂:“啥都不记得了?真的捡来的?”
沈风被吓了一跳,愣愣点头道:“可是有哪里不对?”
“不,对,很对,太对了!”老将军一双虎目发红的看着沈天赐,然后回过神开始打量沈风,然后猛然回头,“生了两个儿子,一个状元一个榜眼!”
其他几个老家伙也红了眼睛,听了这话,猛然间一股浓浓的自豪感:真不愧是我家,呸,真不愧是我们从小看大的崽!连生的儿子都比别的人出色!
沈风被老将军迅速转手到旁边一位老将军手里,人老将军啥也不说就捏了捏沈风的胳膊:“习武了?”
“习了,只是悟性不太好。”沈风长这么大没有被这么多大老爷们围着捏胳膊捏手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上的微笑逐渐僵硬。
“我看挺好的,不怕,我教你!”又边上一个开始打量沈风。
“口气甚大,你能教个啥?我教,我有经验,我来教。”
“放屁,你有个什么经验?老子当年可是教过承怡太子的。”
“我呸,你不就给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