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你为何要行此犯上作乱之事?”皇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态度淡然,目光却十分锐利。
“卑职要为熙隆太子报仇!”张弛抬起头口中的话石破天惊,“熙隆太子何等人物,若不是当年陛下特意纵容,熙隆太子如何会被人暗算,如今二十五年了,熙隆太子依然渺无音讯,现下有此良机让卑职复仇,卑职岂可错过?”
张弛的话让朝中大臣顿时用惊疑的目光看向皇帝。
“你放屁!”一声呵斥响彻整个大殿,不但震住了一众大臣,太子和张弛,连皇帝都立刻转头去看,只见不知何时一个年轻的朱袍官员站到了边上饮宴的桌子上,抬手指着张弛,“你自己贪慕虚荣还敢扯上熙隆太子做大旗?”
“是那位刑部侍郎?”
“没错就那是那位,另一位在边上没出声呢。”
皇帝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站在上面一个站在旁边的一对年轻男子,相似的容貌,同样的朱袍。
哦,是今年新上任的那对双胞胎侍郎,连大朝都没参加过几次呢。
“熙隆太子失踪前,他身边的亲卫全部战死,你是个什么东西,早早被调离了熙隆太子身边,不过一个阿狗阿猫,你也配谈什么报仇?”沈华呸了一声,“你要真是为了旧主报仇,那你第一个该捅死的就是站在身边的太子殿下,他才是熙隆太子失踪后的直接受益人!”
“没错!什么猪脑子也配谈报仇?”刑部尚书立刻跟上,“只有利益才会有争斗,谁是最后受益者,谁就是幕后之手。陛下和熙隆太子乃是嫡亲父子,就是今日太子造反怕也不会丢了性命,更何况熙隆太子。”
皇帝:他知道他家刑部尚书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我家大人说得不错,不过一个被天上的大饼迷了眼睛的蠢货,也配谈熙隆太子,今日太子殿下是怎么作妖都没有性命危险的,倒是你们怕是要全家老小一起被你们送下地狱。”沈华双手击掌,一脸恍然大悟,“太子殿下怕就是有恃无恐,所以才想要到陛下面前搏上一搏的吧。也就你们这些蠢货用全族人头给人当枪使。”
“闭嘴,孤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侍郎来说嘴。”太子见到那些大臣禁卫眼神闪烁,立刻大声呵斥沈华。
“就说你怎么了?”沈华一点不带怕的,“今日你要是成了,我以后还能不能说话都是两说,今日你要是不成了,那还有何我不敢说的?”
“你!”太子知道沈华说的事实,沈家兄弟是自己父皇一派保皇党培养的接班人,肯定是在他的清理范围之内的。
“有些人就是不要脸,一不用风雪中守边疆,二不用几千里奔袭勤王,三不用四处奔波平定叛乱,日日高床暖枕,顿顿锦绣高粱,一出生别人就帮你铺平了道路,就这样还连平地都走不稳,还好意思觉得自己能成一代明君,迫不及待想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沈华拍了拍自己的脸对着太子道,“你怎么就有这张脸的?到底谁给你的勇气?我还说不得你了?我们兄弟猎户人家出身,十年寒窗苦读自己一步一步爬到现在的位置,你一个摘落地桃子都差点被桃子噎死的人到底哪里来的脸在这里呵斥我?凭你是陛下嫡子?”
“太子殿下如此天真当真是让臣等倍感荒谬。”沈风脸上带着温和的浅笑,一步一步走了出来,沈华就跟在他身后,“陛下又不是被后宫嫔妃牵扯的窝囊帝王,太子这个嫡子的身份就跟纸一样薄脆。”
“如今的皇后原也不是陛下原配,也不曾为沈家守过重孝,废立不过陛下一念之间,只要陛下愿意,谁人不能是嫡子?”沈家兄弟身后同样一身朱袍的谢砚带着和沈风同款的微笑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他们在拖延时间。”张弛也是气的厉害,被熙隆太子调离亲卫营本身就是对他能力的否认,他一直都视为污点,“还请殿下下令,速战速决,这三个只会些花拳绣腿的书生碍不了什么事。”
“哦?那可不一定哦。”沈华歪了歪头,沈风和谢砚默契朝着太子出手,张弛一惊立刻上前护卫,沈华跟在后面劈手就是一个手刀,直接砍在张弛拿着大刀的手上。
大刀脱手沈华一捞一转,先横扫张弛身边的人,之后转手刀锋就架到了张弛的脖子上,然后拎着人连转两圈一下子脱离了可能被禁卫包围的范围,然后看向脸色惨白一脸惊恐看着他的张弛,咧开嘴一笑:“张副统领,你说谁只会一点花拳绣腿呢?我这个文武双全可是一点没有参水的。”
从出手到最后带人转移落地,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别说其他人了,就是张弛身边最近的禁卫都只来得及在刀锋过来的时候下意识闪躲。
而至于参了水的两个,很显然也比太子要厉害多了,更别说沈华还给两人扫了一波小怪打了一个时间差,还是两个围一个,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太子也被谢砚勒着脖子拎了回来。
沈风则抬手对着上头的皇帝抬手一抱拳:“还请陛下开恩只诛首恶!”
皇帝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闻言深吸一口气:“准了。”
沈风这才转头看向围住大殿的禁卫军们:“诸位还不放下武器叩谢皇恩?”
顿时噼里啪啦都是扔兵器的声音,而大殿里刚才跳得正欢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