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清鸾想到酸菜鱼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但是能量不足的她依然提不起多少劲儿,“我等着。”
“二哥,我这里正好钓上来几条大,新鲜。”谢砚本来提议钓鱼就是想弄些烤鱼什么的新鲜点的口味,这些天妻子一改往日的好胃口,正餐吃的少不算,连零食都几乎不吃了,实在让他很是担心。
刚才他注意到妻子明显对酸菜鱼感兴趣,那还等什么。
“好嘞。”沈华立刻提上桶,顺便还瞅了自家大哥身边的水桶,很好,意料之中的一条都没有,钓鱼非酋名副其实。
沈风倒是八风不动坐的稳稳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习惯了自己没有鱼缘。
“大哥,去年鸾妹也是这样难受的?”谢砚轻声询问身边的沈风。
“那倒是没有,家里住在半山腰,就算是夏日最热的时候,也还好。”沈风摇了摇头,“而且到了夏日阿章会制冰。”
现在这个时代大部分富裕的人家都会在冬天的时候藏上大量的冰,等到了第二年夏日再拿出来用,谢家自然也有,但是船上携带不便,除了最开始两天之外,后面就没有冰可以用了。
而与其半路排队停靠附近的码头采买冰块,还不如直接赶往京都,横竖北渊南下去往京都就算逆着风也不过五天左右。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没有意外的话明日晚间就能到京都码头了。
一个小时后厨房送过来热腾腾的酸菜鱼,一口汤下去就能出一身汗,但确实很开胃,不单是沈清鸾吃了一大盆,船上的其他人也少见的多吃了一口饭。
吃完之后大家都忍不住洗漱换衣,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家都感觉气温下降了不少。
感触最深的就是下头船舱里在账本和京都官家女眷关系图谱里死磕的王姑娘了。
这是她所选的路,也是她必须要学会的东西。
跟她一起学的还有几个谢家的媳妇儿,给她们解答疑难的是沈清鸾身边的九歌十里,另外还有一个谢家的老麽麽。
一船的人又在运河上飘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日下午抵达了京都的大码头,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大热天的也着实做不出让人在码头等待的事情,所以到达之后一行人也没有接,不过没关系码头就有车马行。
先租了马车板车,因为船上头不但有沈清鸾的嫁妆还有谢诗的嫁妆,所以谢家大船前方租的马车板车排了好几排,雇用的脚夫更是有好几十个,船员和随行的侍卫站在两边帮衬一起往下搬东西,九歌和十里安排两份嫁妆,跟来的族人家的女眷也拿着单子让脚夫把东西挑上自己分到的马车。
沈家兄妹和谢砚是最后下船的。
而等到他们一路浩浩荡荡到达家门口前,沈家和谢家都接到了消息,沈天赐在城郊的武馆里还没有回来,最近他是迷上了为人师表,一帮子原来的武举人被他训得跟鹌鹑一样。
至于年头那桩武举人集体嗑*药的事情也查清楚了,大体就是有人趁着武举前夕宴客投了药,然后再转头举报,属于私人恩怨波及无辜系列,投药的也查出来了,全家也被流放了,武举人们的功名也暂时恢复了。
但不管如何,考试当天这些武举人确实身体里还残留药性,所以这些武举人今年的武考成绩只能作废,只等三年后再次开考。
三年可不是三个月,一帮子本身家境才算可以的武举人也觉得要是留在京都三年怕是家里吃不消,但是这么繁华的地方要是能留下来自然是想留下来的。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城郊武馆包吃包住的事情就在武举人中流传开了,再有已经住了两个月的同年现身说法,城郊的武馆一下子从三十几个学员,一下子扩充到二百多人,甚至此次落榜的武举人也愿意进武馆,准备三年后再战。
沈天赐一来武馆就感觉浑身舒坦,那叫一个畅快。
毕竟在家里,大儿子是个菜鸡,二儿子是条咸鱼,跟闺女动手还得要闺女放水。
既没有成就感也没有老父亲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