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她是人,不是让你们随便挑选的炉鼎!”
“我也不想,我们找了很多阴命女子,神都不满意,唯有她最合适,是神选的她!”王述之喘息着,“要怪就怪她命格不好,谁让她天生成这个命!”
呼,青芙揭开赤金囊:“阿师,那香气应该去了北边!”
北边。纪长清看了贺兰浑一眼:“这边交给你了。”
她接过赤金囊抛在空中,御风而起:“走!”
青芙连忙跟出去,门外的卫隐也抛出一柄麈尾踩了上去,赤金囊在前面指引方向,三个人霎时消失在远处,贺兰浑目送着她的背影,咔一声,卸下王述之又一只手腕:“五通想要如何强大神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述之惨叫着,“这些事都是阿耶跟三哥做的,我知道的全都说了!”
“不说?”贺兰浑照他脸上又是一拳,“我看是你嘴硬还是我拳头硬!”
“贺兰浑,”王俭扎煞着两只手,又是生气又是不忍,“你再这么弄就要把他弄死了!别打了,好好问话。”
贺兰浑冷哼一声:“好好问?换了是你姐姐,你会好好问?”
王俭哑口无言,只得向王述之恳求道:“五哥,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别瞒了老实交代吧,你们这事办得真是不地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述之满脸是血,缩成一团,“我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
贺兰浑打断他:“你怎么知道是五通杀了老东西?”
“除了神还能有谁?”王述之看着王登的尸体,浑身发着抖,“人做不出来这事,你看,你看,就好像是许多爪子把他抓烂了!我见过神杀人,上次那个阴命的婢女不听话,神就那么杀了她,一爪一爪撕碎吃掉,一丁点骨头渣都没留下!”
爪子?不错,是爪子!贺兰浑丢开他,俯身查看王登身上的伤痕,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由浅及深,最深处往往在末端,若是尖利的爪子抓挠出来的,的确很有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王俭也顾不得恶心害怕,伸手扒开一条伤口,仔细查看:“没错,这伤很像是爪子抓出来的,从前我被猫抓过,伤口形状很相似!”
但也有不对,既然五通杀婢女是撕碎了吃掉,为什么王登的尸体还在?而且既然能把人撕碎,那么五通的爪子应该很大很强,但王登尸体上的伤口无论长度还是宽度,看起来更像是薄而短的爪子。
到底是不是五通?
贺兰浑一把拽起王述之:“把五通的事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漏的跟我说清楚!”
云端,纪长清追着赤金囊的轨迹,飞快地向前行进,卫隐掩着袖子低低咳嗽了一声,“长清,若是待会儿有什么凶险你不要硬拼,我来。”
“你不如我。”纪长清神色冷淡,“到时候见机行事。”
卫隐眼睫低垂,唇边的笑意温存中带着一丝苦涩:“好。”
赤金囊突然停住,青芙咦了一声:“怎么是这里?”
纪长清定睛望去,眼前门楼高大,青砖红瓦的宅院占据了一大半的坊市,是贺兰浑的家。
第45章
王述之瘫成了一团烂泥, 抬头看着一脸阴沉的贺兰浑,他松开了他,抱着胳膊冷冷说道:“说吧, 从最开始说,如何搭上五通,又如何坑害了我三姐!”
王述之感到恐惧, 这不是他熟悉的贺兰浑,那人只不过是个纨绔,整日斗鸡走马没个正经,可眼前的人如此可怕, 似乎下一刻就会拧断他的脖子, 让他突然想起龙有逆鳞这句话。
“怎么,不说?”贺兰浑轻笑一声, 抱着的胳膊松开了,拇指对着食指, 轻轻搓了一下。
王述之顿时想起斗大的拳头砸在脸上的滋味:“我说,我说!”
“阿耶应该是三四年前就开始偷偷供着神,因为我记得是从那时候开始, 阿耶不准家里人夜里锁门, 尤其是女眷,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问过几次没问出原因, 直到去年阿耶偷偷请风水师指点翻修宅子,在院中间种了两棵大槐树, 又把四角的房舍都拆掉了, 我才从阿耶嘴里套出来了实话。”
“这些年我家官运财运都走着一个旺字, 都是因为神的恩典, 眼下,神要回报。”
“神要挑选阴命女子诞育神胎,阿耶说这样能强大神格,但具体怎么做阿耶不肯告诉我,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两年阿耶不停往家里买婢女,还偷偷让人打听哪里有阴命女人。”
“王亚之是因为这个娶了我三姐?”贺兰浑冷冷问道。
“不是,”王述之对上他阴沉的目光,本能地向后缩了缩,“阿嫂嫁进来都五六年了,这事是从去年才开始的。”
贺兰浑心中一动:“阿错也是阴命女子?”
“是。”
可阿错是被拐卖来的,也就是说,除了用正常手段买,王登还会让人去拐,说不定还有抢来的。贺兰浑一脚踹在他心口上:“你们到底坑害了多少女人?”
王述之被他踹的几乎吐血,倒在地上喘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都是阿耶跟二哥办的,我没参与!”
所以死掉的,是王亚之和王登?“后来呢?”
“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