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部族基本全都是铁骑抑或弓铁骑,可以征善战,决对不好应付,而他们如今却还在和燕家军对峙,前有狼后有虎,未必就真可以抵挡的住对方。
况且,魏家军亦不是那样好应付的,原先,他们还想要拖延战事儿,拖垮魏家军,可是如今看上去,他们却是没有那个时间了。
……
随州。
正打的如火如荼的瞿六跟燕海明,也同样收到了讯息。
尤其是燕海明,最初的震惊以后,便安静下,表情间更加透露着二分了然。
这一世的状况面前一生,早便不同了,他们可以提早争霸,为啥外部族就不可以提早侵入关中?
令燕海明吃惊的不是外部族的入侵,而是他们向大楚发难的契机,面前一生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也从侧面表明了,漠北鞑靼部族的可汗,是个非常聪明,极会捉住契机之人。
头一回是巧合,在状况不一般的状况下,对方倚然能像先前那般捉住契机,确实可以算的上是个厉害人物了。
可这般的厉害之人,前一生终究死在了瞿六的手掌中。
瞿六虽然打了胜仗,却是惨胜,已无力对抗全然强悍起来的他。
因此,在前一生时,一直有人说他这个皇上的位子是拣来的,恰是这个缘由。
如果他们入侵关中的契机,没那样凑巧,那样终究登上帝位之人,非常大的可能不会是他。
即便他自个儿,有时亦不的不承认,自个儿抢的四海天下,有运气的成分在。
对比之下便知道了,前一生的他还须要扯着圣荷会的虎皮作大旗,在夹缝儿中艰涩生存,而对方却早早便收拢了佛陀教,影响力不下于圣荷会,群众基础也非常雄厚,况且,瞿六本人亦是天骐奇才,非常快便发展变成几大霸主里最强悍的一个,无人可以匹敌。
一旦两方对上,他获胜的几率非常小。
因此,在瞿六率军全力应付外部族时,他则抓紧攻打其他势力。
在瞿六终究打退外敌以后,燕海明的势力已全然壮大起来,足以和瞿六抗衡了,而且先瞿六一步,打入帝都,坐上了龙椅。
如今是他坐上了帝位,那样他便是天命所归。
可把并非全部人全都这样想,私底下亦有了各类各样的流言。
他便是一开始不在乎,坦然受之,可逐渐听的多了,再加之他的脾性原来愈爆躁,他便强硬地把这事儿压制下,再不许人提起,不然,径直砍脑袋。
可愈这般,他心头愈在乎,几近成了他的心结。
因此,这一世,他才这样想要正大光明地打败瞿六,他也确实如愿地和瞿六交战了。
可没料到,战争都进行到一半儿了,眼见着便快要分出胜负了,结果,这一些外部族又来捣蛋了,燕海明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大帅,你如今计划如何作?”
大船上,议事儿厅内,军事儿朴佳元蹙眉问说,显而易见即便他也觉的有一些棘手跟为难。
以他的智谋跟见地,自然而然也可以看的出广郡府的危机来。
可是倘若他们立马抽身离开回援的话,那他们和瞿六的这场战争,必然是以他们的失败告终。
这个结果,不管是对大帅,还是那一些浴血奋战的兵士们而言,全都是没法接受的。
广郡府是他们的根基所在。
况且,太君还在广郡府呢,以大帅对太君的重视跟孝敬,是决对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大帅心头的犹疑跟痛楚可想而知。
即便这样,朴佳元也未从大帅的颜面上看见半分端倪来,只须大帅想隐匿情绪,谁也瞧不透他想一下法跟心绪,他的情绪管理地愈发收放自如了。
听见朴佳元这样问,全部兵士们的目光,全都落到了燕海明的身上。
实际上,燕海明心头是非常笃定的,没有他们想象地那样无法取舍。
在他眼中,打败瞿六,解高兴结,弥补前一生的遗憾固然要紧,可是,和这比之来,娘亲的性命还有广郡府全部平头百姓兵士们的性命,则更为要紧。
如果根基没了,娘亲妻儿的性命也没啦,那他即便打胜了瞿六,又有啥值的倨傲的呢?
听见朴佳元这样问询,燕海明用沉练的声响,一字一句的说:
“我们和鄂王的这一战,非常要紧,他乃至决心了我们今后的命运,这一点,料来大家伙儿都非常清楚。
我们浴血奋战到如今,如果这样抽身而退,怎样对的起那一些已死去的弟兄?”
听见这儿,朴佳元默默地叹了口气儿,胸膛里提着的心搁下了,却心头却还是觉的有一些灰心失望。
莫非大帅真真要放弃广郡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