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全然没有琢磨失败的可能。
可如今他才明白,人家并不蠢,乃至心头一直都清楚的很,而对方之因此会保护他们,也无非是出于盟友的道义,抑或想要给四海天下臣民一个交代,并非给皇上那通空言所打动。
也正由于这样,在他们盘算对方,敲诈对方时,对适才会这样忿怒,乃至径直撂挑子走人。
早知这样,他压根不会出此下策。
大朱的这一些朝臣们,打仗不行,可是人并不蠢,尤其是善于耍阴谋跟揣测人心,更加善于内斗,越老汉想通的事儿,他们自然而然也全都想明白了。
这一刻,几近全部人全都把怨恨的眼色投向越老,埋怨他多事儿,居然开罪了他们如今的保护神。
越老活了那样大年龄,嫌命长不想活了,可是他们还未活够了,他们非常清楚,没了圣蓉军的保护,他们压根活不下去。
如今是他们有求于人,这越老汉究竟哪里来的胆量,居然敢和人家谈条件?
他们却忘掉了,自个儿起先亦是没有阻拦的,如今且倒是把责任都推到了越老汉身上去了。
“对你们,我们圣蓉军早便已仁至义尽,便此别过罢!你们好自为之。”
燕楚楚讲完,毫不犹疑,转脸便要走。
“等等——”宋学士见此状况,赶忙叫了声,追向前去,诚惶诚恐地说:
“燕头领息怒,这事儿,是我们大朱作的不地道,我在这儿,代替越老跟皇太子,向你赔罪了。”
说话间,便向燕楚楚作了一个长揖。
“皇太子年青,不知轻重,又深受打击,失了智商,越老又年迈,早便糊涂了,才讲出那通糊涂话来。
还请燕头领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们计较了。
我们大朱对圣蓉军的全部兵士们感激还来不及,又岂会恩把仇报,把责任推到圣蓉军脑袋上呢?”
燕楚楚停下步子,冷呵一声说:
“真真是讲的比唱的好听。很遗憾,我无非一个女人罢了,你们不是一直说女人当心眼儿么?我如果大人大量谅解他们,岂非像适才越老所言的一般,更加不配作女人啦?我岂可作出这等不契合女人举止准则的事儿来。你们堂堂男儿,料来亦不须要我们这一些要你们瞧不上眼的弱女人保护。筱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