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的清便好。
因而,便轻声说:
“甄娘子不用多礼,请坐吧!”
“谢燕太太。”
甄玉容应了声,直起身来,而后斜签着坐在下下首的一张木椅上。
接着,便垂着头不讲话了。
该是不知道应当怎样张口。
这事儿着实非常难启齿。
燕楚楚也没提这事儿,反倒问她近来在做甚。
甄玉容一一答复了,无非是作一些看书、练字、绣花儿等,否则,便是散散步,抑或帮潘太太打打下手。
燕楚楚点了下头,很有一些感兴致地问说:
“你是啥时候来到甄家,给徐家收养的?”
甄玉容先是一怔,随其后便恭谨地说:
“我是八岁那年,爹娘俱都过世以后,才给干爹接到甄家的,迄今已有六年多了。”
这可真巧,她收养海明时,他差不离亦是这个年龄。
“家中还有啥人么?”
燕楚楚再一回问。
甄玉容轻轻摇了下头,安静说:
“没了。
就是有,也早便已失散了。”
否则,她亲生爹爹亦不会把她托付给干爹。
燕楚楚了然,怨不的甄玉容对甄家这样尽心极力,除却甄家,她也没人可以倚靠了。
以她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出自己这一回作了甄家的弃子。
甄家大约是想牺牲她的婚事儿,来保住潘太太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