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史明缓过心神来,叹了口气儿,看向白氏说:
“贞娘亲,咱这次要渡过难关,只恐便要倚靠咱家玉容了。”
白氏震惊而又困惑地说:
“太爷,你这是啥意思?玉容咋啦?”
甄史明又叹了口气儿,亦不再隐瞒了,把甄家如今的处境,和白氏讲了一遍。
白氏如遭雷劈,面色惨白,哭着骂说:
“咋会这般?杀千刀的。
我们和他无冤无仇的,那小贼凭啥要攻打我们?莫非是由于我们上一回开罪了他,因此,他想要报复?”
“不是这个原由。”
甄史明道,“他只是为扩展地盘罢了。
而现在走至这一步,咱只怕也只可以投靠他们了。”
不投靠还可以咋样?等着给杀么?
只是究竟心头不甘愿。
他是想要作一代雄主,而不是依附旁人而生。
白氏作为他的妻室,对于他的志向也非常了解,说:
“不投靠不行么?我们和他们拼了,我们6000人,又占据地利,还怕打不死他们?”
“6000人又怎样?燕海明的实力,只恐是我们的四、五倍,我们抵挡的了么?”
甄史明泻气地道,“并且你看他,攻陷其它郡县时,实在势如破竹,两三日便能克制一个县,你觉的我们可以支持多长?”
“这……”白氏面色更加白了,“这可咋办呀?莫非上苍就不给我们活路了。”
甄史明也忧愁地锁紧了眉角。
白氏哭了片刻,究竟不忍心赔上全家人的性命,担忧地说:
“这样说起来,我们只可以投靠他这一条路可以走啦?他们会不计前嫌接受我们么?”
“该是会的。”
甄史明口吻笃定,“不然,心怀就太小了,未来亦是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