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候病了,一直在家中养病。
昨日好容易痊愈去了学塾,哪知回来时,却不知道给哪个小王八犊子打了一顿,遍身是伤,要不是请了县中的医生治疗,只怕宝儿如今还晕迷不醒呢!可能是他才醒来瞧不到我,便发起了脾性,他平常不这般的。”
说着便抹起了泪滴。
实际上,罗氏心头早便猜到是哪位动的手掌,即便不是他,也和他有关。
便好像海明了解她一般,她也比较了解这个继子,除却他,谁会对宝儿下手?
她心头实在恨极了海明。
如果不是她念着燕楚楚手心头的那一些银钱,早令燕屠户打死他了。
只是不要紧,等之后榨干了脸前这个小贱种手心头的银钱,她再和驴儿算账。
不把他磋磨致死,便难消她心里头之恨。
燕楚楚不在乎地一笑,继续向前走,经过偏房时,燕楚楚突然停顿了一下,眼色往那边儿瞅了瞅,看的罗氏一枚心都提起,赶忙扯着燕楚楚往正堂中谦让。
而燕屠户早便入了屋,一耳刮子令哭闹不休的燕宝儿消停下来,燕楚楚进去时,便只听见了里屋中呵呵唧唧的声响。
“燕娘子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罗氏殷勤地招呼燕楚楚。
燕楚楚没推辞,径直坐在了客厅的一张椅子上。
没一会子,罗氏就捧着一个干净的陶瓷小碗走来,递与了燕楚楚。
燕楚楚接过来,发觉水是暖热的,此刻吃刚好。
她端着瓷杯凑近唇边,装着想吃的模样,不经意地嗅了一下,身子刹那间就僵滞住了,心头霎时升起铺天盖地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