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指使两个人上前:“把她给本官带走。”
顾星滢见他们这般蛮不讲理,还用言语侮辱她,脸色立马就变了,见两人上前拿住她,顾星滢挣扎了一下:“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就在这时,一辆官轿从大街上经过,听到熟悉的声音,里头坐着的男子挑起帘子,探出头往外看,正好看到顾星滢被两个官差拿住的这一幕。
江屿州赶紧叫停,打起轿帘,从里头出来。
他走上前去,对着官差们说了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为首的官差见对方一身绯色官袍,绣云雁补子,便知是朝中的四品官员,官差做了一揖道:“大人,我们是在捉拿犯人。”
江屿州看了眼那清滟妩媚的“犯人”,问了句:“她犯了什么错?”
官差道:“有人举报她店里的吃食不干净。”
江屿州抬头看了眼馔玉楼的匾额,又看了看顾星滢,将自己的腰牌往前一递,“想必是误会,看在本官的面子上,放了她吧。”
那官差看了他的腰牌后,见他是吏部文选司的人,顿时神色一凛,这文选司的官员可得罪不起,官差只得放弃美色,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道:“误会,都是误会,大人请便。”
说着,朝其他官差招手:“咱们走。”
待人一走,江屿州的目光又回到顾星滢身上,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没想到她在这里开了一家饭馆。
顾星滢也没想到会遇到江屿州,见对方一身绯色官袍,倒是像模像样的,她福了福身子,淡淡道:“多谢二公子相助。”
江屿州毕竟对她有些愧疚,此时见了她,他发现昔日那份心动仍然在,他依然想将顾星滢据为己有。
之前她不知道这世道险恶,如今体验过了,应该会懂得低头了。
江屿州劝道:“星儿,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做生意多有不便,不如饭馆关了,你若是不喜欢待在侯府,本官可以找个院子好生安置你们母女,给你们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们完全不用在外如此操劳。”
顾星滢听完,心里生出一股火气,她没好气的说道:“二公子是想要民女当你的外室吗?”
他把她当什么了?又把自己当什么了?
江屿州就是这个意思,他面色不改的道:“本官喜欢你,纵然让你当外室,也会宠着你爱着你。”
顾星滢气的浑身发颤,她咬了咬红唇,回到馔玉馆内,端出一盆水,直接往江屿州身上泼去。
她俏脸生晕,眼角薄红,纤白的手颤颤的指指着江屿州,俏声骂道:“江屿州,你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本姑娘一点都不稀罕你,你还想要本姑娘当你的外室,你做梦去吧!”
江屿州被泼了一身水,又被顾星滢兜头骂了一句,街上的人纷纷过来看笑话。只感觉自己颜面尽失,气的骂了句:“顾星滢,你简直不可理喻!”在侯府是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市井里,便是如此泼辣了?
其实他不知,顾星滢在侯府时的斯文是学出来的礼仪,并非她的本性,如今离开侯府,海阔天空,她自然也可以释放出天性,不必那般拘谨守礼,江屿州当街如此侮辱她,她岂能忍受。
江屿州彻底没脸,狼狈的拂袖而去。
顾星滢这儿闹了一场,非但没影响到生意,风波过后,这生意越发的好起来,那白花花的银子装在抽屉里,过去的糟心事顾星滢也没放在心上了。
这事情没有逃过江屿寒的耳目,得知顾星滢先是被人举报引来官差,官差又对她图谋不轨,后面又遇上江屿州,江屿州哪怕订了亲,依然对她念念不忘。
那暗地里举报顾星滢之人和官差都好办,就自己这弟弟……
江屿寒轻揉了揉眉心,想清楚后便睁开眼睛,眸中又复冷厉之色。
他曲指轻敲桌面,问长亭道:“那举报她的是谁?”
长亭道:“回侯爷的话,举报顾姑娘之人,应该是她斜对面的醇香酒家,自从顾姑娘开业后,这醇香酒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那老板眼红,便去举报顾姑娘。”
江屿寒面色一寒道:“就说醇香酒家卖假酒,一斤酒兑半斤水,明日让顺天府去查一查。”
长亭一愣,“侯爷怎么知道?”
江屿寒薄唇勾起一抹冷色,“本侯当然知道,你也知道不是吗?”
长亭看懂了他眼中的暗示,点了点头,江屿寒跟着又说道:“之前那抓人的官差,你找出几条罪名,让顺天府江大人将他停职查办。”
长亭应下。
至于江屿州,江屿寒琢磨片刻,自家弟弟初入官场,看来是太闲了,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次日一早,江屿州便领了去江南巡检的差事,吏部尚书命他去尽快去江南巡检知州以下的官吏。
江屿州满口答应,心里却发愁,离成亲的日子只有两个月了,而这次他去江南,最起码也得三个月才能回京。
他将办差之事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也很无奈,只得跟沐家那边商议将婚期延迟。
这一日,顾星滢正在店里算账忽听得一阵喧闹声,她绕出柜台一看,是斜对面的醇香酒家出了事,官差正押着两个人从里头出来,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