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沐云霁想起了躺在地上的夏辞,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刚才,她还担心夏辞的安危,哪知道这贱人早就出卖了她!
她让她去给顾星滢吃药,她却让表哥吃了,想跟表哥生米煮成熟饭,她早就看出夏辞有所企图,只是没有防备,现在真的是后悔莫及!
要不是她来得早,表哥肯定和夏辞已经成事了!
她听娘说过,那药没有解药。
江屿州是她自小便想嫁的人,都这个时候了,她也顾不得名节了,他要是死了,她可什么都没了,她要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何况刚才是表哥将她拉进来的,到时候她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夏辞身上,说是夏辞下药勾、引二公子,而她也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表哥必然对她心怀愧疚,只是没害成顾星滢那小狐狸精却把自己搭进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驻春园内,宴会已经进入了下半场,沐老夫人还在跟江老夫人说话,江老夫人今日心情格外好,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终于有出息了,她的脸上比任何人都有光。
话说到一半,江老夫人便提起两家结亲之事,她道:“云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老身最喜欢的便是她了,何况她与玉廷青梅竹马,这情分非同一般,过去的事情老身也不计较了,往后云儿来了我身边,我定然会好好教导她。”
沐老夫人今日也格外精神 ,她笑道:“云儿是姐姐的亲侄女,交给姐姐,我一百个放心。”沐家从前也是百年大族,可惜自从老太爷死后,她夫君又不争气,在朝中混了那么多年,也只混了个从六品光禄寺的主薄,她怨了一辈子,因为她生不出儿子,男人又娶了刘氏,后来刘氏又生了一个儿子,从此在府上便压了她一头。
好在她生养了一个好女儿,若是女儿能嫁入江家,她也算扬眉吐气了,以后谁也不敢小看她。
现在只要将那个顾氏处理掉,女儿往后的日子才能好过。
她是受够了小妾的苦,才不想让女儿重蹈覆辙,所以她不得不下狠手,虽然这种方法的确冲动了些,但若不兵行险招,如何能达到目的?
等时候,除了夏辞之外,其他知情人都会被她处理掉,饶是侯爷手段再厉害,也查不出什么来。
眼看时机也差不多了,该是自己带人过去了,刚好这时,事先安排好的婆子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她瞪大眼睛,随即又皱了皱眉。
江老夫人见她这般神色,问她发生什么了,沐老夫人只好为难的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江老夫人闻言,满脸的喜悦顿时消失了,她气的直抖,怒道:“混账东西,竟然敢在侯府做这等肮脏事!”
说完,她站起身来,让李嬷嬷扶着她,叫上沐老夫人,带着丫鬟婆子怒冲冲就往放翠阁去了。
园子内其他人瞧着江老夫人这阵仗,想着侯府必然出了什么事,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纷纷跟了上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走向放翠阁。
来到那扇门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夏辞的身体,一地的鲜血,老夫人皱了皱眉,叫了两个婆子过来,其中一个上前探了下夏辞的鼻息,还有呼吸,便朝老夫人点了点头,老夫人道:“先带下去,请大夫。”
等夏辞被带下去之后,听着屋内的响动,江老夫人脸都气绿了,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会意,上前便将门给蹿开,不堪入目的景象跃入眼帘中。
江老夫人气的直发颤,等看清两人的脸,一个惊雷在头顶上炸开,江老夫人险些没有站稳,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往后踉跄了几步,暗道一声:“造孽啊造孽!”
见后面的人踮着脚往里看,她的指甲狠狠的掐入掌心,一旁的沐老夫人比她的状态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比死了亲娘还要难看,刚才她也看清了,男子是二公子,而女子是她的亲生女儿沐云霁!
沐老夫人如遭雷劈,里面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侯府的厨艺跟那顾氏么,怎么就变成她的云儿跟江屿州了!沐老夫人一时想不懂,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错,让事情变成了这样。
江老夫人发黑,脑袋里“嗡嗡”做响,恨不得将双眼戳瞎,再也看不到这个画面。
这时,身后传来宣文侯夫人的声音,“江老夫人,里面在干什么啊,怎么这么奇怪!”
宣文侯夫人和江老夫人向来不对付,门口丫鬟晕死过去,刚才她又听到里头隐隐有男女说话的声音,她唯恐天下不乱,当即就嚷嚷起来。
江老夫人气的心肝疼,但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好发作,维护侯府的脸面要紧!
江老夫人跺了跺脚,转过身子,将门口挡住,她的脸黑的能拧出墨汁来,她慌张道:“里面什么也没有,不过是几只猫儿在打架,大家别在这里挤着,都散去吧。”
这时,沐老夫人已经慌慌张张的将们关起来。
虽然江老夫人如此说,但大家都已经猜到,侯府约摸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不能让人瞧见,众人虽有些扫兴,但也不敢强闯进去看个究竟,在侯府护院的干预下只得各自离去。
等外人都走了,江老夫人直顿足,让李嬷嬷将门打开,与沐老夫人一起走进去。
到了里面,江老夫人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