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岚面色不虞:“都是一家人,有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吗?多生分。”
“有必要,很有必要。”贺东辰点头,说完转身离开,继续去给小屁孩补习,那对父子为人不错,随意放鸽子可不好。
另一边,贺思佳同样出门。
她出门是因为在家里呆的不自在,压抑的喘不过气,只想逃离。
因为高中毕业,上个月又成年了,贺思佳去找司马永清的时候不用继续遮遮掩掩,每次都带上司马佩婷当挡箭牌。
“贺小姐稍等,总裁正在开会。”漂亮的秘书放下一杯咖啡,款款离去。
贺思佳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背影,再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身材,有些气馁,闷闷不乐。
司马永清草草结束会议出来看到这一幕,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放在腿上,手指勾着贺思佳小巧的下巴,问道:“怎么了我的小姑娘?”
贺思佳看着司马永清下巴上短短的胡子,闷闷道:“我怎么这么小。”
司马永清视线划过贺思佳的领口,心中了然:“我就喜欢小的。”
“讨厌!”贺思佳娇嗔。
两人打闹一会儿,贺思佳才靠在司马永清的怀里叹气:“我现在都不想回家了,感觉气氛好奇怪,做什么都不对。”
司马永清皱眉,心道那个叫贺东辰的小子还挺精明,一下就破解了尴尬的局面,将矛盾转移到贺思佳身上。
“要不要把何娟弄走?”司马永清冷淡道。
“不要!”贺思佳猛地摇头,怎么说那也是她亲妈,看样子这些年过得一点都不好。
司马永清点头,只道:“不开心跟我说,别憋着自己难受。”
贺思佳重重点头,笑容甜蜜,再次庆幸她鼓起勇气倒追司马永清,现在不就迎来春天了。
贺思佳在外面吃了晚饭才打车回家。
路上满脑子都是司马永清的俊脸,正脸红心跳时,突然看到窗外划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停车!”贺思佳出声,下车后看到背着一个大麻袋满头大汗的何娟,赶紧上前问道,“你怎么不坐车回家!”
何娟看到穿着一身公主裙的女儿,赶紧退后两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拘谨地笑道:“我身上臭汗,你离远点,别熏着。”
贺思佳闻言,鼻子猛地泛酸,闷闷问道:“你怎么不坐车回家,还有这一大袋东西是什么。”
“公交到山脚就不开了,打车太贵,妈手里的钱要给你留着。”何娟解释,掂了掂背上的包裹,“这是我去厂里拿的材料,我织的帽子可漂亮了,回头给你织一顶最漂亮的。”
贺思佳突然想起,是啊,贺家住在半山的别墅区,公交只到山脚,何娟只能背着这一大袋徒步大半个小时上山。
贺思佳看着满脸苦相的何娟,心酸不已,明明同样的年纪,林秀梅出入豪车,眼角一条皱纹都没有,何娟却满脸皱纹,眉眼愁苦,让人看一眼都心酸。
“您下次出门,让家里的司机送你。”贺思佳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又从包里掏出一把钞票,塞进何娟上衣的口袋,“回来的时候打车,别走了。”
何娟见女儿心疼自己,顿时泪如雨下。
一切都值得。
贺东辰晚上回家,发现何娟贺思佳母子感情更好了,一起在厨房忙碌,何娟切菜,贺思佳洗菜,原本的佣人站在一旁,插不上手。
客厅里,林秀梅坐在沙发上看时尚杂志,翻页的时候哗哗作响。贺正岚估计加班,还没回家。
贺东辰微微挑眉,故意上前大声道:“要不怎么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呢。林女士,以前贺思佳在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帮你打下手的吧?”
林秀梅合上杂志,动作优雅地放到茶几上,精致的美甲闪闪发光。
“我从来不进厨房。”
“还有,儿子,你该叫我妈妈,而不是什么林女士。”
贺东辰一屁股坐到旁边,耸了耸肩膀:“那不行,才一天就喊妈,多没诚意。”
林秀梅深吸口气,是啊,才一天,贺东辰连句妈都不喊,而贺思佳已经亲亲热热地帮何娟干活。
一时间,林秀梅都分不清是贺东辰太冷血,还是贺思佳更热情。
反正,她心里不舒服!
晚餐上桌的时候,贺正岚姗姗来迟,将卡放在贺东辰面前:“全都在里面了。”
其他人看向那张卡,不明所以。
贺东辰两根手指拾起那张金灿灿的卡,把玩了一会儿好奇道:“有多少?”
贺正岚沉口气,耐心道:“除去大件物品,例如钢琴珠宝之类,一共一千五百万。“不说其他,贺思佳的钢琴老师就年薪五十万。
原本迷糊的贺思佳立马反应过来,脸色微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开始颤抖。
贺东辰一笑,收下卡后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放到桌面上,不紧不慢道:“我五岁开始捡瓶子换钱,八岁开始采茶叶挣钱,周末和暑假凌晨四点起床,顶着风雨采到天黑看不见才下山,周五放早学人家慢悠悠回家的时候,我一刻不歇地跑回家,拿着篮子上山采茶叶。这种日子,直到我考上市区高中才结束,进了城没有茶叶采,但挣钱的方法更多了,帮同学跑腿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