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玲珑一顿,挤出几个字:“自然好的。”
黑影心里惦记着周围,没有怀疑孟玲珑的话,闻言放下心来,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朝国太子对孟玲珑念念不忘,金屋藏娇,不是个没用的废物就好。
当初攻城之日,孟玲珑信誓旦旦地登上城墙,说什么朝国太子会为了她退兵,为此他们延迟撤退,决定赌一把,结果显而易见,赌输了。
孟玲珑被朝国太子一箭穿心,侥幸捡回一条命。
他们护着陛下匆忙逃离,狼狈不堪,折损了大半人马,这一年来只能东躲西藏,畏首畏尾。
这么一想,黑影又不放心起来,追问道:“朝国太子真的在乎你吗?”
若是在乎,他们行动的时候冒险救了人再走,以后也是个把柄,若是不在乎,生死有命,随缘吧。
孟玲珑恼羞成怒,忍不住拔高声调:“贺东辰当然在乎我!”
她怎么会对轩辕浩的手下说贺东辰看不上她了呢!
“好吧,这个你拿着,得手了通知我们。”黑影将信将疑,把一管信号弹塞在孟玲珑手里。
“谁在里面说话!”屋外传来看守士兵的声音,脚步声渐近。
黑影顾不上多说,立马跳窗离开,消息在黑夜中。
孟玲珑怅然若失了一会儿,将信号弹藏进袖口,出去应付守卫:“我在看书,不小心念出了声。”
守卫隔着门缝瞄一眼书桌,见上面一本书被窗外的风吹的哗哗作响,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孟玲珑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心下一松,想到不久就能和轩辕浩重逢,一腔热血涌上心头。
守卫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了眼房门,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屋里人激动的投影,她嗤笑一声,继续前行,出了院子直奔太子殿下办公的大殿。
五日后迁都,南都城大半人马将北上前往杭城,早一个月前就忙活起来,大伙儿行事匆匆,脚步生风。
守卫在外边静候了一会儿,很快进屋,将孟玲珑和黑影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一遍。
贺东辰心道,终于来了。
轩辕浩缩了一年多,终于要动手了。
他都要等的不耐烦了。
“太子妃那边的守卫加强,其他一切照旧。”
“是。”
五日后,贺东辰带着妻儿,并一干下属北上,三十万大军分成两部分,一队先行开路,一支在后保驾护航。
南都城百姓依依不舍,自发到城门口送行,个个眼神真挚,还有些人当场挥泪,场面动容。
贺东辰看了都忍不住感慨,怪不得轩辕浩会忍不住动手,再晚点,百姓都记不住晨国了。
沐静媛抱着孩子,坐在马车中抹泪,刚才收容所的人前来辞别,说了些催泪的话。
“呀呀呀。”一只胖乎乎的手拍打着沐静媛的下巴,湿漉漉的大眼睛懵懂无辜。
沐静媛温柔一笑,拽住他的小手,咿咿呀呀。
母子温情间,贺东辰掀开帘子,上了马车,对外吩咐道:“启程!”
“是!“外边一道铿锵有力的回应,接着马车动了起来,马蹄阵阵,车轮滚滚,百姓的送别之声更加洪亮。
沐静媛将孩子交给贺东辰,掀开车帘,看着那一张张真挚的脸越来越小,南都城的城门越来越矮,最后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视线中。
她叹道:“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父亲还在书院,孤家寡人的。”
贺东辰安慰道:“这里离杭城不远,待明年运河一通,来回两三日的功夫,随时能回。”
沐静媛一听也是,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大雕呢?怎么没见到它?”
这一年来大雕几乎寸步不离,就算睡觉也会守在门外,突然不见踪影,沐静媛觉得奇怪。
她掀开帘子抬头望了望天,没见着踪迹,奇了怪了。
贺东辰道:“它在后面,我另有安排。”
沐静媛一听,就知道涉及到什么大事,没有多言。
因为队伍过于庞大,还有许多贵眷家属,贵重物品,所以进程缓慢,走了好几天还在大山中跋涉,这日更是赶不上驿站,只能停在山中安营扎寨。
沐静媛望着营地灯火通明,隐隐有股风雨欲来的感觉,她心里不安,挥退奶娘,将孩子抱在怀里。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喊打喊杀,沐静媛猛地掀开车帘,只见明杨小七几人不知何时守在了车外,带着上千士兵,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太子妃安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明杨安抚道。
沐静媛松了口气,问道:“殿下如何?”
“万无一失。”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鸟叫声,众人寻去,只见一只大鸟在空中盘旋,爪子上似乎抓了一人!
不等众人看清,大鸟降落,失去身影。
沐静媛眼尖地认出,那个被抓的人是孟玲珑!
火光石电中,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抱紧怀中的孩子。
与此同时,系统抓着孟玲珑,到大佬面前邀功。
孟玲珑在天上飞了一回,脸色发白,一着地就全身无力,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