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停住脚步有些意外,好奇道:“没想到水倉桑你会对刑具这么痴迷。”
“刑具?”
水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退开数步,揣度着它的用途,以及为什么会放在这种连通剧院后台的暗道之内。
“嗯。”
沐子指道:“它名为犹大的摇篮。犹大先生,就是圣经上为了三十枚银币出卖耶稣的那个,大概是在耶稣被当成火炬点了之后,他的处境也不太妙了吧。”
“你看见那个吊环了吗,水倉先生?那是绑在人的腰上的,随着滑轮绳被行刑人一点点松开,“犹大”就会缓缓下落,那金字塔的尖端会刺进他的直肠,然后将周围撕裂开,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这种痛苦别提“犹大”,我想所有人都承受不了,会在逼问下哀嚎不断的。”
“欸?”她忽的若有所思地提议道:“其实把中牧桑放上去试试怎么样,虽然中牧桑大概率会坏掉,但是一定会口若悬河、无所隐瞒的。”
中牧望着那刑具,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我记忆一直很清醒的,侦探小姐,要是上了这种刑具的话反而会错乱!”
沐子感到好笑,不信地道:“这倒是很清新的说辞,无法通过记录考证呢。”
中牧连忙高喊一声,“啊,看看我想起了什么,侦探小姐,我以前的确在船上,您的推断没有错,我的父亲好像就是娜莎公主号的船长。”
“好像?”
听到沐子的质疑声,友田配合地将中牧往刑具推了数步。
“没有好像!”
尽管离得还很远,但中牧就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吓得面无人色,以让众人都感到惊讶的程度仰着身子、将脚死死抵在石面上增加摩擦力。
“侦探小姐你知道的,我父母在我小时就离婚了,身为船长的父亲只好在船上把我抚养长大。”
“现在我才真正知道了。”沐子嘟哝了一声后歉意地道:“对不起,中牧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后面的推攘停下,中牧急喘着连忙趁机征询道:“所以可以释放我了吗?”
沐子双手交叉,“嗯,不行。”
“中牧桑你也知道的,我没有多少同情心的。”
中牧一脸无奈,“好吧,反正我对于父母离婚的事情本来就不怎么在意。”
众人脸色一片麻木,这两个人还真是适合对线。
友田则是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怒不可遏地继续将中牧朝着“犹大的摇篮”推去。
“啊,等等!我又想起点什么。”
中牧惊恐地高喊着道:“那天冷库被上锁的原因,是因为海警登上了娜莎公主号,要对冷库进行搜查。”
“海警?”
友田感到意外地问道:“还记得是谁领头的吗?”
“应该是中谷治警官。”
大姐大的办法还真有用,友田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对中牧则是冷嘲热讽道:“中牧先生你的记忆还真是如同老旧的电视机一样,时好时坏但也很识趣啊。”
中牧苦笑都很难再挤出来,挂着一张哭相,“小时候的事嘛,正常都会这样,大家能够理解的吧。”
众人抱臂望着他齐齐冷笑,“呵,当然。”
沐子好奇又问道:“可海警为什么要进行搜查。”
中牧含糊不清地嘟哝道:“財津老先生之前解释过,娜莎公主号上有些不干净的生意。”
沐子再度追问,“那么为什么是冷库,那里是所属浅山启明基金会、也就是千代島先生的基本设施吧,难道千代島先生也有涉及,而冷库则是他的要害?”
中牧目光躲闪,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些问题,然而友田再度发力。
他只能大喊道:“是!是!这些財津老先生也有说过一些啊!”
“的确是说过。”沐子不可置否地道:“但我就是想从中牧桑你的口中再听到。这样你就无法再否认自己和这艘船,以及这艘船上所发生的事情的联系了。”
真是太坏了。
自己只是一时不慎,竟然就跌到了这个处境,中牧俊秀的脸都有些抽搐起来,他忿忿喊道:“您只是在单纯地讨厌我而已。”
他被逼得甚至是用下巴指向脸色齐变的水倉等人道:“这些人谁没有问题?而我的一些情况,才是和现在的案件完全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