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在这里分别吧。”
微风吹拂而过,即便众人绕了远路也没花多长时间,反而汗液沁发的感觉十分舒爽。眼前已经是仓幸高中正门口的坡道,井守以教员一丝不苟的姿态躬身鞠了一躬,遥也是在她旁边欠了下身,随后她们转身离去了。三人站着守望了一会,直到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
“那家伙,越是接近她,就越觉得她身在迷雾,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也有同感,好在我们有的是时间。”伊尊按着肩膀活动了一下。他沉默下去,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透露给出去,总感觉这样有些对不起遥。他只能望向一边暗示道:“不过好像从一开始,遥对早织的印象便说不上坏。把翔的事交给她真的没问题吧。”
“怎么回事。”修做出一副冷帅的样子,将手肘斜搭在伊尊的肩膀上,手指一撩额前头发,“担心她了?”
这个家伙又开始犯病,露央沙也好像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伊尊不禁感到牙疼。姑且不论其他,他怎么会担心自己毫不在意的人。他索性装作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听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终究有一方要受伤,他所能做的便是不成为行刑者,或者是导火索。
“如果我们现在去藤井家,能找到线索吗?”露央沙忽地开口道。
修叹了声气,“多半会做无用功,尽管藤井是校园事件中的关键人物,但是不是死了吗?家也被烧没了吗?”
“但还是要去看的吧?”
“是这个道理。”
修将伊尊整理的资料都通过图片的模式储存到了手机里,此刻众人正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便时不时地指下方向,“还好,藤井同学是井守桑家访的重灾户,要是要循声问路的话,可就要头疼了,‘你们这些卑鄙的外乡人,打听我们岛上的事故干什么’,肯定会有人这样说。”
“你可真是少女心的侦探。”伊尊忍不住不吐槽,“能不能拿出你在东京的气势来,听说你当街把八十岁老人撞在了电线杆上?”
“真是可笑的谣言。”
“所以这不是真的?”
“不,我撞的是你教授。”
在伊尊黑着脸面露复杂的表情后,修收起手机,“就你这个心大的家伙还没注意,或者是不愿相信,露央沙行事也谨慎了很多,和我一样吗?”
“是这样吗?”伊尊看向露央沙,却见到她竟然偏过脸去,眸光躲闪。
“虽然之前就已经强调过了。这可是船几小时才能来一趟的远岸孤岛啊。”修躁狂地抓起双手,“一旦发生点什么,你们的身份只能让锄头落得更快。”
“你不是我们的保镖吗?”伊尊诧异地盯着修。
“你想想就算了,还真说出来了啊。”修嘴角抽动着,歪着的眼睛和嘴角表达的情绪基本一致,“我再能打也无法同时打二十个,你当我是成龙吗?所以尽量别惹事,要是出现不可预料的情况,那就.......”
“那就?”
修瞥了伊尊一眼,以他们坚定的同伴情谊,到时候就看谁能寄托同伴的希望跑得更快了。伊尊只见修在路上面对岛民们的招呼声,皆是热情地笑着回应过去,就像是身边的同伴完全是空气一般,不禁打了个寒颤。
从民宅间的小巷拐进去,小巷并没有狭窄变成死胡同,反而是缝隙愈发宽广,然后眼前便是蔚蓝的海面。海面之上,渔船像是咬住人胳膊的小鱼般排列着,至于视线从海滩处收回来,左右看看,便能发现这片和海滩有段距离的民宅背靠着树林,就像是一条弯曲的单行道。
他们沿着这条单行道向右走着,藤井家听说是靠着一个绿皮仓库。仓库逐渐倒是发现了,只是走到面前时,却发现仓库漆层剥落,显得有些老旧,大门上挂着一把锈锁,却没有锁上,一副被废弃了的样子。他们四处找了下,也没能找到靠近的住宅,倒是时不时被不远处教堂顶上的十字架闪到眼睛。
修拿手挡着,但每当起身就被闪一下,许久后终于是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建在这里怕不是有病吧。信教也就算了,信仰还不虔诚!”
“你个欺诈师也好意思这样说。”露央沙没好气地道。
“不就比我多了个执照吗?去死吧,真的!”修眯着眼睛流着泪水,脸色却很狰狞,“我之前就想说了!教堂礼拜在白天,但渔民们天还没亮就要出海,下午又是打牌睡觉,修个教堂!难不成晚上去做礼拜吗?真他娘离谱。”
伊尊嘴角不禁抽搐了起来,咳了一声生怕修又突然说出什么动摇他心境的话。修却以为这是什么声援紧跟着看向他,“你也赞同我的观点吧,伊尊桑?”
“啊,是......是.......”
“看样子应该是在这块地方。”露央沙无视了抱怨的两人,低头审视着,“但都烧干净了,废墟应该也早被岛民打扫过了,在之前的事件中,教堂也被波及了,所以是这个风向吗?”
“为什么关心风向?”
“看有没有人为的可能,如果早知道会起风的话,会不会除了藤井家,其他人也在报复范围之内。你看,教堂重建之后,周围就再没有很近的住宅,形成了像是隔断层一样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