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子害怕地闭上了眼睛,都做好了叫兽医来将沐子抬走的准备。
但快速转动耳朵的黑马在被沐子抚到脖颈上时陡然温顺下来,喷着鼻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跺着脚探颈乱咬。
她重新将眼睛睁开,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你看,它挺友善的。”
沐子耸了耸肩膀,嘟哝道:“至少被我抓住的都是这样。”
佑子惊愕地打量了沐子一会,随后回头看了远处的草场一眼,然后伸手向黑马摸去。
但这匹黑马霎时间便精神起来,刨着地大叫了一声,撅起上唇将牙关完全露出,“铿”地一声探头将空气咬得爆响。
“啊!”
佑子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要不是沐子将马头一下按低,便是要咬中她的手掌。
沐子有些幸灾乐祸地道:“看来这匹马能够分得清人中好坏。”
佑子心有余悸地退开一段距离,沐子将马房的门推开,将黑马给拖了出来,它似乎有些不情不愿,但抵抗得并不明显,沐子得以满足地从一旁将它那庞大的身体抱住,靠近它的体温。
“三国黑平常不是这样的。”
佑子为了挽回一点颜面,将马辔和马鞍都搬了过来,脸色红白交杂地辩解道:“肯定是你做了些什么,才..........”
沐子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你还真有够忘恩负义的。”
她一按马鞍,轻轻在地上一踏便翻身上马,感觉视野一下子便开阔起来,刚刚还被拘束在马厩内,此刻已经能望见那一片青绿交杂的草皮赛道。
赛道似乎是围绕着绿坪建设,其中还设置了诸多弯道和跨栏。
如果在这里的话,的确能够呼吸到田野间那夹杂了草香和动物气息的别样空气,以及找到欧洲贵族一身戎装,驱狗带鹰,在树林间追捕兔狐的活力。
沐子握住彊绳,双腿夹了夹马腹,顿时三国黑便无声地欢呼一声,直接撒开马蹄从马厩里冲出,顿时木地板被踩得咔咔作响,进来牵马的众名媛也被吓得尖叫一片散向两边。
三国黑如狂风般扫过,一路飞奔着,没有走通道,而是扬起前蹄高高飞跃过栏杆,跳入马场。
马背上的颠簸虽然让沐子臀腿发麻,有些许离开地面的不安,不过这种感觉实在刺激,仿佛间比剑术中的博弈还更加有趣,如同自己已经突破了人的极限,在这速度中人马合一。
不过问题依然存在,她一点都不懂骑术,因此她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她骑着马,还是马骑着她,她也就能在三国黑恐吓其他马匹、发出“喔喔”笑声的时候配合地面露微笑。
或许有彰显出她骑者的地位,但那些俱乐部名媛们望过来的眼神已经极为仇视。
“看来你玩得很开心?”
光希骑马踱步过来,瞥了她一眼,注意到沐子身下的三国黑时有些诧异,皱起了眉头,“你选了我的马?”
沐子不太敢乱动彊绳,只能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回道:“不可以吗?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由于三国黑还在乱窜,光希不得不也加快了马步才跟了上去,有意无意地拦在了外围,有些担心沐子将她的马突然拐走,然后一去不回。
她告诫道:“你再这样放任它的话,等下表演赛就没有充足的体力了。”
沐子没时间去管顾额上的冷汗,而且其往往还没有滴下来便被甩飞,她强撑着道:“你对自己养的马没有信心?我就觉得三国黑一定可以的,嗯,一切皆在我的掌握。”
“不过表演赛是什么?”
光希狐疑地盯着沐子,她现在有些不太确定这个突然闯入的人究竟是不是有备而来,心里产生了些许警惕,答道:“俱乐部的主要活动,由我亲自设立的赛事,往常只能由俱乐部的成员参加。”
她仰起脸,略带骄傲地解释道:“因为马色不同,奔跑在赛道上就像流川,所以叫流川绘。”
沐子的新鲜劲早已过去,此刻被三国黑左串右跳晃得有些头晕,神情有些僵硬地道:“那我可以不参加吗?而且我也不是你们俱乐部的。”
“呵,你怕了?还是说.........”光希瞥来一眼,“没必要对我用这种计俩,在骑术上我接受一切挑战,既然你选了我的马,我当然会给你参加的机会。”
“另外,流川绘也不是毫无回报,每次的奖金是一百万円,而且在大厅里观看赛事的各贵宾也会开设赌盘,头马的马主可以分得一半的赌盘收益。至于高额的参赛费,我会替你出的。”
沐子感觉后路已经被完全堵死,表情更加僵硬,她俯下身拍了拍三国黑的脖颈和头顶,“三国黑,你怎么看?”
三国黑欢快地原地窜动着四只马蹄。
沐子抬头笃定地道:“三国黑说它今天身体不适。”
“这里有兽医。”光希嘴角扬起,睥睨着沐子那苍白的脸色,“如果你身体不适的话,也可以一并看了,不过还有十分钟比赛开始,我希望你能准时地出现在赛道上。”
“你也不想我们俱乐部的会员全都等你一个人吧,想想后果..........”
抛下这句话后,她不给沐子任何解释的机会,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