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包房内,言竞舟双手紧握着木质座椅的扶手,良久未动。
一会儿过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盛南汐那些话的可行性!
可是那是婚姻啊,怎么能用来这样□□裸的交易。
虽然自己从小看到的婚姻的结局,不怎么美好。
但……
生个孩子?她一个女人,居然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孩子在她心里是用来交易的结果吗!
言竞舟越想越觉得可笑。
这时候丁予萧推门进来:“盛小姐走了?”
“嗯。”
言竞舟在低头沉思着,喊了声,“予萧,你说她的提议怎么样?”
丁予萧应了一声,他跟言竞舟两人自小相识,一起工作了近十年,是同事更是挚友。工作或有外人时,会以老板相称,但私下却会相互叫名字。
“同盛小姐结婚吗?”丁予萧问。
言竞舟点了点头。
丁予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坦率的说,就目前捷星的情势和老爷子的固执而言,她的提议确实可解当下的难题。但,这种事牺牲太大了。”
言竞舟:“按现在的发展脉络,捷星在言越择的手里绝对不能超过三个月,他以及背后的姑姑,所有的决策都愚蠢无比,这样长期下去,捷星会被他们败光的。我们当时定下的蓝图,也会被全部毁了的。”
“可”丁予萧也不知应该说什么,因为这道题确实无解。
言竞舟想起今年初春天的时候,那时候捷星的工作正忙,爷爷硬让自己回家一趟,说是安排了相亲,都是相熟世家的好姑娘,让言竞舟去认识认识,多了解。
他无奈回去了一次,怎知自从开了个头。
之后的两个月,在爷爷的安排下,言竞舟每周都要见一两个女孩子,从世家小姐到大学老师,从商场女强人到女演员,各种类型的都有。
可言竞舟一心都扑在捷星的技术攻克研发上,并无心思做其他事。
更何况他对相亲这种硬凑成对的形式相当反感。
可两个月之后,言勇弈见安排的相亲次次都没有结果,便换了种方法,让自己选定好的女孩子,去公司给言竞舟当秘书,美其名曰跟着他学习。
那些都是跟爷爷私交很好的长辈家的女孩子,碍于面子言竞舟不好拒绝,便让丁予萧去安排。
可那些女孩子无一不是有美艳的外貌或者很高的学识,当了秘书之后,随时跟着言竞舟出入各种场合,还被八卦媒体拍了好几次。
标题全都是有钱金主与俏秘书这一类,谁看到这种新闻不脑补一出狗血剧,还被经济版的头条挂过一两次,丁予萧让公司郑重澄清了好几次才作罢。
再后来大概看着怎么做都无用,言勇弈把言竞舟喊回家大骂了一顿,骂他懂不懂什么叫成家立业,骂他是不是不打算给言家留后,骂他格局小,只知道自己捷星那个小破公司
如今想起这些来,丁予萧帮他分析道:“这么看来,你爷爷其实是在旁敲侧击提醒你,不听他的话赶快结婚成家,就会影响你在公司的位置?”
言竞舟双手抱胸略点了点头,看来是这样。
爷爷几番动作之后毫无成效,只能拿他最在乎的公司来逼迫他做出选择。
两人剖析良久,找不到别的方法,好像只剩‘听爷爷话’这一条路了。
丁予萧:“盛小姐的这个提议,你有所需她有所求,再说以盛家的实力,对公司来说确实不亏。”
是啊!
既然要结婚,找一个世家千金比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要更好,至少对公司更好。
盛家旗下sr新材料研发中心,做的产品也正好是捷星会用到的零部件,如果是联姻的关系再跟他们合作,盛家可能会给到很优惠的条件。
“可难道我真的要为了公司,就这样跟一个陌生人结婚,生孩子?”
一句话问的丁予萧也愣住了,这一点他无法给出任何建议,场面就此沉默下来。
言竞舟一把扯掉了原本松垮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又松开了两颗衬衣纽扣,这才稍稍的气顺了一些:“我真的想不通爷爷定这样的事逼我,有什么意义?”
丁予萧:“现在看来,爷爷把你调离捷星,应该也是想逼你成家。”
言竞舟:“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我爸妈当年的惨剧,难道还不够血淋淋嘛!”
这句话丁予萧同样找不到任何话来回他,因为当年的事任何人都不会有言竞舟的感受,没人能替他难过。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稍微缓过来的言竞舟开口:“先回去吧,等我再想想。”
夜里言竞舟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的烦躁实在是难耐,干脆起身拿了瓶红酒在沙发边坐下,独饮起来。
回忆起自己创建捷星的点点滴滴,心中总是不能平静。
那时候言竞舟刚从科技大学毕业,想着一定要为国家未来的科技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
谁知言勇弈却安排他进入家族企业旗下的酒店工作。
这与他的抱负完全不一样,他所希望做的事根本就不是每天对着客人点头鞠躬。
在无数次商量、请求、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