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令从床上慢慢走下来,手里握着硬币,看着那一片黑暗,慢慢地走到窗户前。
此前,他已经作好了一次详细的计划: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只要那个东西对他发动了攻击,先是开一个防护罩挡下它的攻击,之后就是想办法将它引道另外一个地方,再想办法收拾它。
要是这个计划失败的话,他还能立马开一个通向阴间的通道,去阴间躲一躲甚至是搬救兵。
这般思虑下的计划很是完美,唐令甚至对这黑暗里的东西感到不再这么害怕,即使他此刻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多重。
没有经过太阳洗涤的清晨的风,带着一股露水的湿重冷冷吹在唐令脸上,此时的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窗。
窗外的黑暗清清楚楚,并没有刚才那一种迷蒙的感觉,很是没我在看见那羽毛一样的东西在窗口。
没有?怎么会没有?
他整个人站近了窗户后,查看真的是没有那东西之后,心下忽然一松。
没有,也就是说它又去了别的地方。
至于会不会回来,也就得看它自己的心情了。
只不过唐令仍旧觉得是一阵地可惜,毕竟,他这一趟可以算是白担心了。
要是那个东西真的趁这个时候袭击唐令,唐令还能在这个时候将它收服,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喝了点温水稳定了一下情绪,他爬回了床铺,继续不觉。
后半段的睡眠时间,倒也睡得安稳。
照常上了课,回到宿舍后将照片再精修了一下,发到了社长的某信上。
关上了手机,向后一躺。
这一躺,让唐令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情。他再次直起了身,看向了窗外。
现在窗外已经是明亮的一片,黑暗不存,但是一种莫名的阴凉感还是在他的心间逗留。
唐令盯着来看了一阵,仍旧是不想动弹,也就索性躺在床上不动了。
就这么一躺,困倦突然侵袭,人就这么悠悠地进入了梦中。
“滚回阴间!”
梦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确切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心下一惊,看向了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都好像听不到他所说的这一句话,该走得走,该等车的在等车,只有那个白发苍苍,身材粗矮,面部皱纹多得数不清的人,回头盯着他看。
看着这位老太太视线凶狠,他倍受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后退了两步,直到身后触碰到了车站的广告牌。
这种确切地置身在此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应该已经过去了才对吗?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唐令的脑中,忽然闪过了第一次到阴间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他也是忽然一睁眼,就出现了在了那个地方。
阴间还能容易理解是为什么,毕竟魔君也已经摊明了事情的缘由,是他将唐令传送到阴间的。
但是,这里并不是阴间,而是他一直生活着的这座城市!
如果真的是有人将他传送到这里,那,那个将他传送来这里的人到底是谁?
魔臻?这根本不可能,魔臻就算是想玩恶作剧,也不可能藏起来不出现。
想到这里,那个“老人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眼神所透露出的压迫让唐令有些不知所措,在这焦急的瞬间里,他才意识到了一直陪伴自己的武器——硬币,此时竟然不在他的手中!
而那个“老人家”带着阴鸷的笑来到了他的面前,一种尖细又怪异的声音,在这车水马龙的嘈杂之中响起。
“你,怎么知道的阴间?”
这一句疑问,就像是在耳边响起一样地清晰,将所有的嘈杂给摒退下去。
唐令对自己狠下心,不管对方是不是什么老太太,他都要先找个办法脱身。
而没有了硬币的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将她推开。
就在唐令的手接触到了这老太太的衣服上的那一刻,唐令触碰到的,并不是什么布料的感觉。
一种异常粘腻的感觉,从他的手指上传来,之后,这种感觉覆盖手掌。
“这到底是?”
唐令不禁发出惊叹,他有些难以相信,在看到了手上拉扯起来的东西之后,他甚至是起了一种反胃的冲动。
唐令确确实实是推了一把那个“老太太”,而那个老太太竟然没有一点移动的迹象。用力推了出去,继而将手回抽的唐令看见,他的手掌上粘住了一层粘液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的颜色,和那个老太太一副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就在唐令将手回抽的这一瞬间,粘液一样的东西爬上了他的手,缠上了他的手腕。
那个老太太发出尖细而阴恻恻的笑声。
太阳的热度不减,周围充斥着热浪,但在唐令这里,觉得自己是彻底被外界隔绝,如今这里所发生的事,在明明相距一步的人群之间,没有丝毫存在的迹象。
隔绝空间。
唐令能想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大概应该是知晓阴间存在后连锁反应的缘故,唐令不再觉得这些事情有多令人震惊。现在的他,非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