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无忧醒来时,枕边放着那个破掉的锦囊。
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换上衣服,将锦囊挂在腰间。
见到白绻的时候,白绻正在处理白昼城的事宜,桌上放着各地传来的消息,城中一些琐碎的事等等,没有经手的时候真的不知道白无尘作为城主时居然要处理那么多事。
听到脚步声,白绻还以为是影狼,回头正要说,结果见是白无忧。
“阿忧,你醒了!”
“长老……”目光落在桌上那些信件上,白无忧问道:“我能看吗?”
“自然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白绻将那些信件推向白无忧。
那些信件有哪里发现了异兽,希望白昼城施以援手,亦或是闹灾无法生存,希望白昼城可以暂时收留难民,还有便是城中哪里要开酒楼,哪里要干什么,都是需要通过城主允批后才能拨钱建造。
这一看便看了一个时辰左右。
白无忧放下信件的时候,提起了昨晚的事。
“长老,昨晚父亲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父亲受白昼城百姓爱戴,所以他当城主无人反对,可是我不行,我不是父亲的血脉,我是白狐,不是人,他们未必敬重我,也许我当城主反倒会让父亲这些年来精心打理的白昼城毁在我手上……”
白绻听着这番话,眼皮跳了跳:“阿忧,你想说什么?”
白无忧用力抿了抿唇,他抬起头,看着白绻,眼神坚定:“我想跟着影狼叔去杀异兽。”
“胡闹!”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白绻腾地起身,一口否决,“异兽哪是什么好杀的,尤其是从‘深渊’里跑出来的异兽更是比一般的异兽厉害,你才几百岁,哪是它们的对手!”
不管白无忧说什么,白绻都不同意。
刚死里逃生又要去送死,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白城主为何对阿忧既头疼又无奈了。
白无忧想去剿灭异兽的消息传到沐九歌耳朵里时,她正在巫女的院子里。
昧火从尾巴里捞出一个袖珍的瓶子放在桌上,道:“里面装的是我与钟高明对战时咬下来的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能不能通过这个找到钟高明和玄玉,就看你了。”
“我尽力而为。”灵道。
从钟高明身上咬下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至少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昧火担心的是,这东西不是钟高明的原身,可能无法感应到他的气息在哪个方位,这样一来,找他们也无疑是大海捞针。
灵拿针线在指腹叮了一下,血珠瞬间涌出,她将手指伸进这团东西里,血珠忽然成了丝线,在里面游荡。
将手指抽回来的时候,灵拿起瓶子将东西重新装回去。
她握着一块灵石走到庭院的正中央,望向天空,片刻后,她转身朝沐九歌一笑:“我感应到了,他们在北边。”
闻言,沐九歌松了口气,至少确定了他们的位置。
“沐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吧。”沐九歌道。
白昼城的事情她插不上手,没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翌日沐九歌就和白绻辞行了。
“好,那此行沐公子一路珍重,恕我不能远送。”白绻朝沐九歌抱拳,看着灵船缓缓升空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