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氲家。
“还是晓雨的厨艺好。”曲氲端起身前的青菜瘦肉粥,美美的喝上一口,又夹了一个生煎包一口闷进嘴里,那唇齿间缭绕着的美好滋味,让她享受得眼睛都不由眯了起来。
一大早的,陈晓雨就起来做了满满一大桌的早餐。
几个孩子给她打下手,特别是石月小朋友,那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恨不得把眼睛看到的都学会。
什么油条、包子、煎饺、豆浆、粉面之类的早餐,都给搬上桌了。
那香味,把隔壁的许家爷孙都给勾引过来了。
“婶婶,你们早餐要吃什么呀,怎么这么香?”许晏乔人小鬼大,将双手背在后背,老神在在的问道。
只不过到底是小孩子,那不停向满桌美食扭过去的脖子和眼底的欢快,还是让她破功了。
看到家里又多了好几个小孩,她顿时欢呼一声,“哇,又有几个小伙伴了。”
许老先生跟在身后,笑容满面的跟曲氲打了招呼。
曲氲摸了摸许晏乔的脑袋,让她自己去一旁找孩子们玩。不过小姑娘很懂事,见大一点的小朋友都在厨房给陈晓雨打下手,就也去帮忙了。
“许伯伯。”曲氲笑意温和,将老先生引至座位,有些打趣道:“许伯伯不是千医堂的坐堂大夫嘛,怎么今天又不去坐诊了呢?”
对于这位老先生,曲氲是满心敬佩的。不仅是因为老先生高超的医术,还有他对后学晚辈不加私藏、倾囊相授的谦和态度。
曲氲来古封城的这段时间,闲暇空余之际并没有把医术落下,还是会经常炮制药材,将自己前世学到的知识和这个时代的种种结合起来研究。
但一个人研究终究还是有点吃力的,又是在这古代,很多时候只能闭门造车。
可曲氲何其幸运,旁边就有一个这样的医学大佬,以及围绕着他形成的学习氛围和环境。
在曲氲看来,许老先生在杏林之中肯定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可堪比她前世古代的仲景元化等医学大家。
因此曲氲会经常过府去请教,老先生每次都是知无不言、循循诱导。有时遇到曲氲从现代搬来的想法,还会虚心向曲氲讨教,像孩子一样兴奋的跟曲氲探讨各种疑问。
许老先生笑了笑,摸着自己的短白胡,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这人老了,就想多休息。千医堂有元美几个,错不了。”
元美是许老先生的一个学生。老先生虽然经常说自己是千医堂的坐堂大夫,但实际上,千医堂就是他自己开的一个让学生们实践的地方。一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才会由老先生出面。
“开饭了。”
饭点一到,沈莫忧也出现了。不是走正门,而是直接从隔壁翻墙过来的。
刚好这吃饭的院子跟隔壁就差一堵墙,这人就这么直直的抛过来了。
“诶哟,都在呢。什么东西这么香啊?”走了几步,看到满桌子的各色早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也太丰盛了吧。一看就是晓雨的手艺。”
曲氲:……
陈晓雨:想打人怎么办!
“氲姐姐,抱歉。”陈晓雨颇为不好意思的看向氲姐姐。
“他翻墙,你道什么歉啊!”曲氲稍微有些不满。
“不是,都是因为我他才跟、跟过来的。”在陈晓雨看来就是这么回事,但一听氲姐姐好像有些误会了,就连忙解释。
“好了,姐姐没有怪你,乖。”曲氲柔声说道。
然后略带挑剔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把沈莫忧从头扫到脚,阴恻恻的说道:“我观你小子印堂发黑,面相过白,看起来又多有曲折,今日恐会有血光之灾。”
沈莫忧本来跳下来看到曲氲后就慌的顿住了脚步,心中懊恼自己忘了这是晓雨那可怕姐姐的家,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起自己被她一脚踹回沟里的阴影。
这时曲氲充满压迫的目光再一扫下来,就更是不由得神经绷紧、瑟瑟发抖,一听她这样说,话不经大脑就连忙出口问道:
“啥、啥血光之灾,氲姐姐,能解不?”
“你叫谁氲姐姐呢。”曲氲还没开口,陈晓雨就不满了。氲姐姐可是只有她才能叫的!
沈莫忧咽了咽口水,看向陈晓雨,小心翼翼的问道:“不、不能叫吗?”他可是看见晓雨经常这样叫才跟着叫的,这毕竟是陈晓雨的姐姐,又救治过他,喊‘曲娘子’岂不是太见外?
“不能!只有我可以这样叫姐姐。”陈晓雨双手叉腰,生气的对着沈莫忧喊道。
“那我应该叫什么?”沈莫忧问。
陈晓雨:“我怎么知道!”
曲氲在一旁惊诧的看着,这怎么还冤家路窄起来了。哦,不止她,还有许家爷孙和一众小孩,也在一旁看着呢。
眼看还有争吵下去的趋势,曲氲连忙出言阻止道: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看这日上三竿的,大伙儿也都饿了,先吃早饭吧。”
两人这才不好意思的坐下来。
人多吃饭就是热闹,特别是有一众小朋友,就更有氛围了。
“晓雨,你这厨艺,都可以去开饭店了,绝对是客满为盈。”曲氲吃着粥,咬着油条,抽空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