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厉一双水眸温言软语,配上那张帅气的俊容,很容易就给人好感,俘获芳心。
但显然,曲氲无动于衷。
她将大刀的刀柄一撇,正好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的两人身上。
手轻轻的,将陈晓雨脑袋上的头发揉乱,声音稍冷:“哦?”
“在下花泽厉,家里行三。姑娘,这边请。”花泽厉伸出手,作邀请状。
曲氲缓缓摇头,眼睛微眯:“不了。”
花泽厉没有强求,他双手伸出,互拍两下,立马有小厮捧着两只盒子走到曲氲跟前。
“姑娘,这是我花府的诚意,还请笑纳。”花泽厉眼睛含笑,神色温和,不经意间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友善。
曲氲随手拿起一个盒子,打开然后又关上。
将两只盒子丢进背篓里,曲氲说道:“纳就纳了,本姑娘可不想笑。”
“再见!”
转身,不等花泽厉说什么,直接给他留了个后脑勺。
花泽厉哭笑不得,高人就必须是这个风范吗?
随即又看了躺在地上的两人一眼,神色变得冰冷。
“公子。”那大汉神色慌乱,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就要认错。
却听花泽厉冷声道:“拿走。”
“是!”一旁早有下属待命。
“公子,饶命啊。”
……
这时陈晓雨也已经哭好了,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把人家的衣裳都哭湿了一片。
顿时脸色爆红,有些不好意思抬头了。
“怎么,还没有哭饱啊。”曲氲调侃的声音响起,直把人羞的耳根也泛红了。
陈晓雨从曲氲的怀里出来,支支吾吾:“我、我。”我了半天,也没再挤出什么。
“别我了,你叫什么?”某人明知故问。
陈晓雨闻言连忙回答:“陈晓雨,姐姐我叫陈晓雨。耳东陈,春眠不觉晓的晓,风霜雨雪的雨。”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嗫嚅着问道:“未请教姐姐姓名?”
曲氲挑眉,觉得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嘛,当即逗道:“春眠不觉晓?没想到你还挺有文化的嘛。”
陈晓雨闻言一惊,知道自己嘴漏把前世的诗句给说出来了,这个异世界应该没有这些经典诗句。自己一个没读过书的乡下野丫头,怎么会有这种文采呢?唯一庆幸的是这句诗不算出格。
慌忙解释道:“姐姐,这不是我作的,是我听别人念,觉得挺好听,才记下的。”
“哦,是吗。”曲氲附和了一句。接着笑道:“无妨。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不用紧张。”
“我姓曲,曲氲。氲是,呃”想了一会,终于想到一个词:“氤氲的氲。”
“氲姐姐。”陈晓雨欢喜的喊道。眼睛亮亮的,甜甜问道:“我可以喊姐姐氲姐姐嘛。”
曲氲白眼一翻,你都直接叫了还来问我。
“随你。”
快步走在前头。
陈晓雨毕竟还是个小人儿,小短腿得拼命追赶。
“氲姐姐。”
“嗯。”
“氲姐姐。”
“嗯。”
“氲姐姐。”
“你有完没完?”
“嘻嘻。”
……
两人脚步不算特别快,却也到了城门口。
“你家在哪个方向?”曲氲再次明知故问。
“那边。”陈晓雨手指示意。
某人看都不看,就:“哦,那刚好同路,一起坐个牛车吧。”
曲氲可不想走路回去,而且看这小姑娘背着二十多斤的东西,小身板也受不了,于是跟来时一样选择坐牛车。
这辆牛车倒不是拉货的,而就是专门用来载客的。
陈晓雨抢着交了四个铜板,两人便上车等着。
等了一会儿,客人终于差不多了,牛车才开动。
一路上,由于车上也有客人,两人倒是难得的安静。坐在车上听大爷大妈八卦。
“诶,你们听说了,姜家屯那谁家的二郎,前天不是成亲了吗?”大妈设下悬念。
“是有这么回事。”有人捧哏。
“成亲前说得天花乱坠,你们猜怎么着?”引起听者的兴趣。
“咋了。”很配合的接道。
“啊呀,那姑娘丑的啊,那家人气得都要去砸媒婆的门了,哈哈。”大妈揭晓答案,一脸满足。
然后车上有人也说道:“是这么个事,我二伯母家的堂弟的表姐家的二女儿就嫁在那姜家屯,就在隔壁呢。”
“要我说啊,就那姜家屯,穷的呀,能娶着媳妇就不错了,怎么还敢嫌弃人家丑的。”又有大妈发表感言。
“诶,我跟你们说,那小媳妇长得……”
……
话题聊着聊着,就有人引到曲氲和陈晓雨的身上。
“诶,我咋瞅着你们两个女娃娃有些陌生捏,哪个村的呀。”有大妈开口问道。
花钱坐车,对于这里大部分的普通人家来说,是很奢侈的事。宁愿花上一天的时间费力走回去,也不会选择花一文钱去坐什么牛车。这是败家呀。
也因此,来往县城坐牛车的也就那些人,互相之间基本都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