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傲笑着点点头,回身看向曾桐说道:“巡视制度要坚持下去,具体人员需要在知州府备案,此事就由先生来负责吧。”
“诺。”曾桐心中苦笑,巡视制度成为了一张压在官员身上的巨石,怕是以后的官员更要自律一些了。但这是唐傲下的命令,他又不能违抗,只能点头答应着。
终于算是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唐傲知道也是时候要离开了。不然闻讯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想离开会更难。只是要临走之时,唐傲还是不忘记已经被砍头的赫连雷,“你过来,带着你家主子的头回去,顺便告诉那些个有其它想法的北狄权贵们,本王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如果不想之前石勒城被攻下的一幕重新上演的话,大可以挥兵而来,只是这一次,你们就不会有那么好运了,本王可以保证。”
扔下这句足以让北狄人心惊胆颤之言后,唐傲便带着五女离开。但今天的事情注定不算是完,还会继续的流传下去,像是什么吉王怒斩北狄权贵,什么吉王明察秋毫、为民做主,吉王惩治无良官员,痛杀异狄人,扬我国威等等,被编成不少的版本开始向外流传着。
曾桐也听说了好几个版本,但也只是听听而已,做为知州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就像是孟思道的事情,唐傲虽然没有当众斩了他,但也是当众做了这个决定,也就是说孟思道是必死无疑的。
为了这件事情,不少的官员听说了之后,都来替其求情,大意就是孟思道是想要息事宁人,这也是之前曾桐的意思,说不要让与北狄起冲突的命令就是知州府下达的,孟思道不过就是按其意思而做罢了,何罪之有。
且孟家也是吉州有名的清贵,指的就是出了不少的读书人,在当地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这可是为难了曾桐,他生怕会出现什么问题,便去了一趟吉王府,找到了唐傲,说明了此事的重要性,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救下孟思道一条性命来。
唐傲座在主殿中认真的听着,心中却在想着权贵之势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要说唐傲自来到吉州之后,几次对权贵出手,他以为已经打击了权贵的势力,让他们安份了下来。可现在来看,他们不是真的安份了下来,而是并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旦有机会便有死灰复燃之势。
权贵之祸,于唐傲的眼中,并不亚于异族入侵。一种是战场层面上的,会有很大的伤痛,但会恢复的很快,只需异族离开,给乾人百姓几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勤劳的百姓便会让一切恢复起来。
反观权贵之祸,却如依附于人体上的寄生虫一般,平时是看不到的,但它却无时不刻影响着人类的身体健康。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或许用不了多少年,权贵又会成为天下的主人,动摇到统治者的根基。真到那个时候,任何于民而利的政策,伤权贵的法律怕都无法执行。
百姓无粮可吃,无房可住,无衣可穿,天下大乱只会再度升起而已。
“孟思道的事情,是本王当着百姓之面下的命令,岂能更改,他必须要死。”唐傲摇了摇头,他是不会向权贵低头的,这等于是自已在动摇吉州的根基,这样的蠢事他不会去做。自已打下的江山,他更没有义务要分给权贵一部分。
且从中原战场上,唐傲已然看出了权贵的为祸之罪。看起来现在只有乾文帝和乾英帝在打,其它藩王都在看着热闹。只是当真以为那些藩王们不想动手吗?
天下大乱之时,也是枭雄辈出的年代,有野心之人都是会跳出来争夺天下的。可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却没有其它的藩王参与其中,当真是他们没有野心?
答案当然不是。若是藩王们没有野心,也就不敢提出自治之事。他们之所以没有参战,无非就是内部意见不统一罢了,或是说很多权贵没有被说服,藩王得不到当地权贵的支持,便是实力有限,无法出兵。
权贵们向来就是没有好处不会出手。太平年间,他们享受着太多的好政策,他们趴在百姓身上吸血,吸的是不亦乐乎。可是一旦发生战争的话,或许他们的好处会更多,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会被打败,如此一来的话,实力就会大损。那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去赌呢?
除非是人家杀到了家门口,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障了,不然的话,权贵是不会轻易的支持战争之事发生。这也是为何中原大战一直规模不大,影响之地狭小的原因所在。
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唐傲就不得不去考虑,他可不想以后的子孙做什么事情还要看权贵的脸色,那一旦以后的政令损失了权贵的利益,是不是无法执行下去,甚至会摇动统治者的根基呢?
大乾很大,大到就算是周边所有的小国加在一起,论及人口也是远远不如。可是大乾的军事并不强大,那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内有蛀虫,有这些自私自利的权贵存在,每当政令下达,先要看于他们有没有利。有利则能推行,无利却是寸步难行,这种事事要看人脸色行事的感觉,唐傲是一刻也不想要承受下去。
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般,唐傲开了口,“命令,十日之内吉州、辽州、古州三地取消私兵护院之存在。”
“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