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里可是十分的富庶与繁华,义渠枭也曾不止一次的想挥军去往那里。只是相隔数千里,困难重重,补给很成问题,这才没有成行。想不到的是,现在的呼延盖竟然完成了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他羡慕不已。
羡慕归羡慕,现在的匈奴军已然是天高任鸟飞了,但他们大狄的军队,却是很尴尬的被阻在了这里,进退不能。
这一次他们抱着趁火打劫的想法对吉州军动了兵,那以吉王唐傲有仇必报的性格,接下来岂会有他们好过的?
以前至少还有一个匈奴为伴,就算是吉州军想要对他们如何,匈奴为了自身的安危,也会出兵相助的。现在好了,匈奴都走了,只是留下了一些老弱于家中,若是吉州军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他要如何以对?
此时的义渠枭十分的后悔。早知如此的话,就不出兵吉州了,至少大家还可以维护一个表面的和平,至于说以后,那也是后来之事,他可以抓紧时间备军备战嘛。
但是现在,吉州军打退了所有的敌人,只剩了自己。而其它的敌人还有大梁城这个屏障所在,他的屏障又在哪里?
义渠枭不会忘记,上一次唐傲可是一怒之下打进了石勒城,生生的把他的王都都给占了。那这一次,他亲自带兵至此,唐傲会做何反应?会不会就此灭了他们大狄呢?
一想到这严重的后果,义渠枭就不由全身冒着冷汗。“不行,不能在在这里等待下去了,快召集众将军议事,我们要准备撤退,先退到木吉城,并加固那里的城池,我们要防止吉州军借助杀过来。”
只是一天晚上而已,十几万的北狄军便仓惶而撤,充分的把雷声大雨点小完美的演绎了一遍。
相比于来时的气势汹汹,逃走的时候速度更快,快到等沈云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来不及展开追击。
“哎,这一次带来的多是步兵,没有足够的骑兵,不然的话,定然叫他们好看。”沈云义一早起来看着镇县城外早已经是空空如也,只得这样一番的感叹着。
随着义渠枭撤军,唐傲的所有危机自解。甚至有了这一次的所谓大战之后,吉州地盘内会有一段相对平和的时期,短时间内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但麻烦不代表不存在,只是都放在了其它的地方而已。就像是现在的张真,就遇到了麻烦。
带着乾英帝的旨意而来,甚至还有安志武大将军的十五万大军相伴,张真是很有自信的去找了呼延盖。他相信,二十万大军的补给就是呼延盖的死穴,只要把这个牢牢的抓到手,便不用担心他敢不听从号令。
但张真注定会失望。隗倩儿早已经做通了工作,她手中还有些余钱,足够二十万大军坚持上一阵子,而一旦等到匈奴大军杀到了中原,杀到了南方,抢来的东西便足够维持,还会有剩余的。
并不知道这些的张真仅仅只是见了呼延盖一面便被轰了出来。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他们原本就是大狄的子民,这一次也是受了大狄前公主之约而来的,他们也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公主之令。
至于大乾皇帝,他们是尊重的,不会与其为敌。但有军令的话,还是要先看公主之意再说。
这原本就是隗倩儿的意思,她是生怕呼延盖不会说话,在被张真他们给哄骗了。这就让其把所有问题推到自己的身上,由她来应付这些大乾的臣子。
见惯了大乾皇帝的更迭,隗倩儿是没有什么尊重之心和害怕之意的。相反,若是没有了军队在手,她才会真的害怕。
碰了一颗钉子,张真便不得不找到隗倩儿,并将乾英帝的圣旨拿了出来。
之前两人也曾同殿为臣一段时间,也算是熟悉了。那个时候的隗倩儿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有礼貌,且脾气很好,不会和任何人起什么争执。可是这一次见面时,就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隗倩儿第一次向着张真说了不字。
隗倩儿竟然拒绝了,这大大出乎了张真的意料,“隗仆射,你可知这是陛下的旨意?你想抗旨不成吗?”
之前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不过就是在寻机会蓄力而已,现在一朝兵权到手,自然也到露出本来面目的时候。“张大人,关于旨意之事本官会向陛下写一封奏折呈清此事的。”
这就是在告诉张真,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我会与皇帝直接对话,你就不要参乎了。
问题是张真想要立功呀,这就是他的一次机会,如果真让隗倩儿与陛下两人沟通的话,要他何用?
“隗仆射,事情不是这样说的,本官即然来到了这里,自然就是来处理这件事情的...”
“够了,来人送客。”隗倩儿面色一变,冷若寒霜般的说着。随后陆奎便带人走了进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看那样子,若是张真不自己走的话,怕是他就会动手请对方出去了。
形势比人强,尽管张真满心的不服气,但在这个时候却也做不得什么,只能冷哼了一声表明了自己不爽的态度之后离开了。但随后他连自己的大帐都没有去,奔向安志武大将军营地而往。
陆奎派人盯着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便去见了隗倩儿汇报。“知道了。”隗倩儿很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个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