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啊,有仪式感。”驰总微笑着说:
“住自己买的房子才算有出息的年轻人。”
“当初他买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两年不是投资房产的好时期。”
袁女士无奈地说:“不过,买就买了吧,我也没拦着。我儿子现在这么有主意,哪一件事我不是最终都顺着他?……”
驰早坐在对面默默地听着。
他的房子是几个月前回国那次购买的,决定确实做得很仓促,房价增值什么的都没去考虑,几日之内就成交。袁女士对此不满也可以理解。
驰早沉默了一会,低声说:
“谢谢你们的支持。这周末我就打算搬过去。”
驰总点点头:“行,既然你拿定主意,那就这样好了。不过即使搬出去,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我们一家人还是应该多聚在一起商量。”
驰早应了一声。
驰总看看袁女士:“夫人觉得呢?”
“行吧,”
袁女士说:“驰早现在单身,住那里我没意见。但后面结婚,还是得搬回我们为你准备的房子。”
“嗯……”
虽然袁女士没特指什么,但一提到结婚之类的字眼,还是让驰早很不自在。
“我得出去一趟。许洛斐昨天从香港回来,我跟他约好了今天见。”
“行。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都提前说一声。”
“恩。”
驰早说完就站起身跟爸妈告别,出门去了。
待他走后,袁女士叹了口气:
“他还是这样,整天闷闷不乐的。都分手这么久了,一点走出来的迹象都没有。”
“几个月而已,给他点时间。”
“几个月还不够吗?”
袁女士既心疼又生气:
“驰早就是太单纯了,所以我才一直想撮合他跟闻馨在一起。闻馨纯纯净净的多省心,哪像之前那个……”
驰总也轻声叹了口气,低头喝茶,没再说什么。
……
驰早出门的时间比他跟许洛斐实际约定的时间要早,所以来到许洛斐家的大楼前,他没有马上下车。
透过车窗玻璃,他打量着这座熟悉的建筑。
初夏的阳光照着典雅的乔治亚风格大楼,四周的草木茂盛,修建得十分齐整。楼前的喷水池喷洒着晶莹的水花,孔雀悠闲地在宽阔的草坪上漫步。
大学期间他经常来这里,留学之后就很少了。
最后一次过来,是去年许洛斐的生日派对。
那次派对,驰早原是不打算回国的,因为那时他正忙着毕业论文和答辩。
哈佛学业的压力之大,一般人无法想象。毕竟那里汇聚的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学子,每一位的智商、见识、才华都是一等一的优秀。
即便如此,学校还是有严格的淘汰制,每学期总有一定比例的人要出局。
驰早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处于顶尖,强迫症般地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他的日程安排满到极致。
第一年还能勉强挤出点时间关心时玥的工作,第二年他就基本没法顾及学业以外的任何事了。
可偏那一年,时玥的工作很不顺利。
她执意离开九天,去跟钟皓做独立电影,然而连续2个项目都失败了。
驰早只知道她后面跟钟皓一起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再后来怎样,就无暇顾及。
再说,时玥自从离开九天之后,就很少再跟他分享她工作上的事。似乎觉得当初没听他的话有些愧疚。
尤其后面项目进展得不顺利,她更是不肯说了,仿佛担心他会责怪似的。
其实他并没有。
时玥不听他的劝告,执意要换工作,他虽无奈,也没太在意。毕竟她才刚毕业不久,年纪轻轻,有试错的资本。
只要她安安全全地待在她自己的领域里钻研,他对她还是很放心的。
但她却自己给自己很大压力。
她虽很少跟他提及工作,但用点心的话就能觉察,她其实极其焦虑的。
驰早那时已经很难分出精力去关心她,他学业实在太忙了。
两人的矛盾出现是在去年的四月初。
驰总和袁女士计划把盛汇的另类资产管理与金融咨询的规模扩大。在这个领域,华尔街的黑石集团领先全球。
他们希望驰早在毕业之后能先去黑石工作两年,积累经验和人脉。
作为家里的独子,驰早自然义不容辞,唯一担心的,是时玥会不高兴。
时玥也确实不高兴。
她虽未明说,但得知此事后明显情绪很低落。
驰早对此有些担心,在繁忙的学业中硬是挤出几天时间,借着许洛斐的生日派对回国见她,想跟她好好解释一下。
他临时买了机票,也没告诉时玥他要回来。
从机场到达许洛斐的家,派对已经开始好一会了,处处是欢声笑语。
驰早一走进门厅就搜寻时玥在哪里。
“喂,你往哪看呢?本寿星在这里。”
许洛斐走过来打趣他。他是知道驰早今晚要回来的。
“时玥呢?”驰早问。
“哼,就知道你赶回来不是为了我。重